霍廷之这么说，不是为了替顾晚开脱，而是事实的确如此。

程歆睫毛微动：“所以，你早知道。”

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。

男人沉默了。

程歆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，虽然知道他瞒着自己也是为自己好，可还是说不上来，就是有种所有人都知道原因，就她像个傻子一样。

“那程颖是不是并不是杨彩娥所生，她才是顾晚的女儿。”她深吸了几口气，让自己平静下来才意识到这点。

“是。”

程歆嘴角动了动，没再多说。

“霍太太，不管你是谁，可你永远都是霍太太。”他提醒她。

“霍廷之，我突然发现，其实你挺会安慰人的。”她莫名觉着被暖到了。

男人轻笑：“现在知道我的好了。”

他说着，将她从地上扶起来。

结果，她一动，又软软的倒下去。

好在男人眼疾手快，一把扶住了她：“怎么了？”

她满是无辜地望着他：“腿好像麻了。”

霍廷之有些哭笑不得：“听佣人说，你今天一天没吃东西，我让厨房准备了点燕窝，端上来喝点？”

她刚想说没什么胃口，却被男人直接拒绝了。

程歆看着他亲自端上来，突然有种释怀的感觉。

“来，喝点。”

“我自己来。”她接过，小口小口喝着。

可是，男人却像是雕塑一样的站在她边上。

她不由得放下勺子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以为是怎么了。

“你站在这我喝不下去。”她撇撇小嘴，表情有些无辜。

男人无奈：“那我走，你慢慢喝。”

他说着，直接去了阳台。

霍廷之关上阳台门的时候，还不忘多看了她一眼，确定她没关注才放心。

他掏出手机打给秦治：“秦特助，今天在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秦治简单的将事情描述了一下。

男人的脸色一点点往下沉：“嗯，知道了。”

这一晚，程歆睡得极不安稳。

她翻来覆去，一整晚都被梦靥缠绕，醒来的时候，只觉着头昏昏沉沉的，浑身都没有力气。

她洗漱完下楼，发现顾晚又来了。

顾晚看着她下来，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，在看到她的脸色后，有些担心：“歆歆……”

原本，她正和杨彩娥在聊天。

杨彩娥看着她，明显有些不自在。

“你不要怪阿姨多嘴，有些事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这样，你母亲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
程歆突然觉着，过往的恩怨都放下了。

“让程颖回来吧，我会跟父亲说。”她突然提议。

只是，她没有发现的是，当她提到程颖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都各异的出现了不自然。

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：“是出什么事了？”

“程颖在国外被绑架了。”最终，还是杨彩娥开口说出了事情。

程歆不由得愣住，虽然她对这个妹妹没有太多的感情，甚至记忆里也是更多的关于她们并不友好的相处。

可是，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。

她下意识的想到了一个人：“是爵风干的吗？”

“好像不是。”顾晚也不太确定，但似乎没有明确的线索指向他。

程歆沉默了片刻，突然起身。

“你做什么去？”顾晚像是猜到了，连忙拦住了她。

“放心，我不会做傻事，既然他让我认他，那总要弄清楚有些事情的。”她反倒回头安抚她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