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，她和自己记忆中的模样一样，还是那么漂亮，那么有气质，即便是走路也透着一股温婉。

程歆握着资料的手微微发抖。

她很想上前去质问她，为什么要骗她，为什么要假死。

那墓地里那个骨灰盒里装着的，又是谁的？

程歆有太多太多的疑问。

她克制不住的起身，正准备追上去，突然一双大掌握住了她手腕。

程歆回头，便看到男人站在身后。

“你放开我，我要问她，为什么当年抛下我？”她情绪难掩激动，眼眶内极力隐忍的泪水肆意打转。

霍廷之眉头紧锁，看得心疼。

他扣着她手腕的手轻轻一用力，她便落入了他怀抱。

“不要难为自己，这些都不是你的错。”

程歆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，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。

她低头，埋在他怀里，泪水瞬间浸湿了他的衬衣。

霍廷之带着她去了顾晚现在住的别院。

院子里灯火通明。

他们的车就停到路的对面，隔着那铁门，可以隐隐看到屋里有人走动。

男人偏头，有些担心的看着她：“顾晚当年之所以离开，可能是因为个人的原因，具体的秦治还在查。”

他实在不忍心将那些答案告诉她。

“嗯。”程歆低垂着眼眸，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底的黯然，“回去吧。”

男人自然同意，发动车子回家。

半路上，程歆靠在椅背上睡着了。

到家时，霍廷之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下来，又亲自给她脱了外套和鞋子。

他替她盖好被子才从卧室出来。

秦治已经等在书房。

“去让人查一下DNA。”他将一根黑色的长发递给秦治。

秦治接过，自然猜到了这是从程歆头上取下来的。

“霍少，若是证实少夫人真的不是程远闻的亲生女儿，要怎么办？”秦治都不免有些担心，如果真是那样，要让程歆怎么接受。

男人眉头轻拧，不由得沉思了片刻：“嗯，先不要告诉她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对了，顺带也查一查她和顾晚的关系。”霍廷之想了想，不由沉声开口。

秦治神色一愣，随即意识到他话里的深意，不免有些暗暗心惊：“好，我马上去办。”

……

程歆醒来，已经是第二天。

她看着窗外，柔和的晨光透着纱窗投了进来。

可她却感觉不到。

她想到昨晚所见，过往的记忆就像是翻涌的浪花，一浪高过一浪的拍到她眼前。

她起床，连早饭也没吃便出门了。

霍廷之接到佣人的电话，眉头皱了皱：“知道了。”

他丢下开了一半的会议，直接出门。

程歆凭着记忆，来到了昨晚的别院。

她站在门口，迟迟没有按下门铃。

突然，院子的门打开了。

顾晚穿着一身宽松又简单的居家服，手里拎着一袋垃圾，显然是准备出门丢垃圾的。

她看到站在门外的程歆，微微愣住了：“请问你找谁？”

程歆看着她，轻柔的目光里透着全然的陌生，她心口一阵刺痛。

她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“一定是迷路了吧，要不要先进来家里坐一会，帮你联系下家人？”顾晚误以为是在这别墅群迷路的人，脸上的笑容亲和有力。

程歆一时间竟是忘了反应。

她设想过无数次顾晚见着自己的反应，会不会激动，会不会开心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