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勃起了。
是希望将那玉白揉碎玷污,还是别的什么更加见不得人的念头呢。
白日蔚蓝明亮的天空下,做成欧式尖顶的公寓楼顶端、钟形装饰的时针慢慢转动,「咔哒」一声下坠。
仿佛某种预示。
而他正在那声转动中,忽然意识到,自己已经算不得正常人了。
之后的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。
青井借岳丈家东风高升,而他,则在旧友的婚礼当天
碾碎在角落细碎的淤泥。
码头边夕阳下的海闪着粼粼金光,从冰冷而无底的海中费力挣脱、破水而出的刹那,远方落日将海平线染成火烧似的艳丽火红。
那大概是血的颜色。
远方似乎遥遥响起教堂的钟声。
一定是、将搭档性命丢在角落,攀上高枝的男人婚礼结束的钟声吧。
他满身狼狈,爬上岸拼命呼吸,口鼻呛出大股咸涩不堪、混杂稀释不掉血液腥气的海水,连滚带爬地逃离码头。
衣料浸湿贴在身上,冷得像要结冰,逃离途中不知怎地拐到教堂附近,他躲在偏巷死角的垃圾堆,压抑喉咙火烧的疼痛,又一次、恰巧望见新娘的侧影。
白无垢不染尘埃,女性挽起长发、露出修长白皙的颈子,金链坠在细腻锁骨,胸前点缀的水晶流淌天空般蔚蓝通透的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