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抱着他的手臂,把脸埋进少年滚烫的怀里。

“居然无视我…喂,等下,所以为什么啊?”

“看起来人还蛮不错的。”我小声说,“真司看起来很健全啦。”

有栖真司停顿两秒,陡然抱着怀中人坐起来,转身就嚷:

“哥!!她脑子好像”

我恼羞成怒:“谁脑子出问题啊?!而且你嚷嚷什么啊?!修先生不在呀!”

“都说了别那么喊他!你今天怎么回事啊操,我鸡皮疙瘩就没下来过!”

我忍无可忍:“不是真司要我好好证明自己吗!我很努力了呀!!”

昨天下午的语气好像我不好好讨好他们就会被杀掉一样,我当然会害怕呀!

而且比起有栖修,真司要好对付得多。毕竟年纪很小,在感情上一点都不成熟,也没有经验。

有栖修应该有好好教育他。这孩子身上有种微妙的被爱着长大的感觉。

丸罔也给我这种感觉。迄今为止见到的这个年龄的男孩子,唯一没有这种感觉的居然是秋翔。

秋翔很会交际,很热络,总是能发觉别人的社交困境,第一时间和朋友熟悉起来。也不是说这类孩子都没有幸福的童年啦,但秋翔确实格外会察言观色。

他会压抑自己的需求优先考虑别人。

“也没有要你这样吧。”真司意识到我异常的原因,避开视线,低声问,“你以为我们会做什么?”

“不要。”我警惕地说,“本来不会做的事,说出来之后也会被当做参考资料的!”

真司火冒三丈:“又不是愉悦犯!你到底有没有自觉啊?要是就为了折磨女人,我们根本没必要回来吧?!”

因为是你才回来的。

这样的潜意思。

“……”我咬住嘴唇,抬头看着他的眼睛。

身体还被少年的怀抱禁锢,下巴被他的骨头硌得很痛,由于贴得很紧,温度之余,心跳声也传递过来。

“你们、很恐怖啊。”

声音从自己的喉咙流淌下来。不该说这些话的,这时候应该继续讨好他,但还是颤抖着说出了心声。

“没有自觉的是谁呢?我是人质不是吗?明明是绑匪,应该只被利益驱动才对。哪怕只是为了杉田家的钱、为了报复我的丈夫,或者想要拿到什么资料都好,我会配合的,可你们……”

是为了我这个人。

很恐怖吧。

与其说是对绑匪的恐惧,更多是对未知事物茫然的畏惧。

“我的身上,有什么值得你们追逐的呢?”

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。

只是身体的话,之前的两个月已经够了吧?想要奸淫仇家的妻子进行报复,即便是这种目的,也从把我弄到怀孕并流产的行径中实现了。

畏惧的最终点是:

“得到那份东西之后,在我什么都没办法给予的那一刻,你们又要对我怎么样?”

当他们得到想要的一切,我会不会再次被丢下呢?或者不是丢下,而是被心满意足的绑匪当做玩坏了的没用玩具处理掉,做成标本娃娃,关在地下室成为备用玩具。

怎么样都有可能。

不要再从我这里掠夺什么了。

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的身上还有什么可以被夺走的东西,可他们从很久很久以前,靠近我的男人们就目的明确地想要夺走我仅剩的东西。

身体也好,婚姻也好。构建世界的健全观念也好。

如果只想看到我绝望的表情,把我从本就没那么幸福的高处扯落,或者只想获得浅薄的性欲,得到复仇的快感,那么总有一天,习惯于这份折辱的我会变成无法提供更新快乐的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