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近来的交易往来交涉结束的原因,组长从宴厅走出,轻飘飘瞥过一群聊天的对头组织成员,惊得对方急忙住口,才漫不经心地越过他们,倚在庭院一角的廊柱,点燃烟斗尽头的烟丝。

火星细微明灭,白雾漂浮弥漫。

……怎么只有一个人?浅野弦有些困惑。

夫人应该是一起来的。

就这样过了一会儿,黑木组的主母才从宴厅姗姗来迟。

与组长成婚后,这位出身显赫的财阀千金也变得、很有黑道的味道。

大概是从掌控中获取的某种自我实现。

有人在暗处窥视、细语,交换眼神。

不远处路灯散射光线,火星闪烁间,弥漫烟雾朦胧眉眼。首领微微侧过头,向着脚步来的方向,轻轻抬起手臂,递去掌心的烟斗。

“要么?”

夫人就着他的手臂含住,却向上抬起眼眸,吐息化为雾白的烟,夏夜中向上升腾挥发,金眸前云雾缭绕。

“……铃奈。”

他揽住夫人的腰,垂首埋进女性细腻的肩窝,仿佛脆弱恳求、又仿佛任性施压,再度以自己的气息缠绕恋人的身体。

“我在呀。”

“我不喜欢他。”

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。被以很正当的理由拦住了,转头就看到夫人与曾觊觎过她的年轻男人对话……这种事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。

本应习惯的场景,那一刻变得非常刺眼。

那个少年,是他的夫人喜欢的类型。

如果、一开始找到铃奈的不是他……

刻毒而平静的杀意在胸中缓慢翻涌。

以前会在意吗?

无法确定。

至少事到如今,连无关人等的靠近…都会让他妒忌。

感到陌生的情感。然而又很幸福。

能够以正当的身份,对谁感到妒忌、对什么感到不快。……这一定就是幸福。

脸颊被柔软的指尖触碰。

夫人低下头,轻柔抚过垂落的发丝,丝丝缕缕地、梳理起他的乱发。

“阿孝、真的是笨蛋。”这样说着,撩起他的长发,将柔软饱满的唇贴在额角,落下一个浅浅的吻。

“……只要一个就够了。”

烟雾、草叶,发酵的果香,勾缠的酒气。

逐渐趋于一致的气息。

我轻声说:“别担心了。”

“我想要的…有你就足够了。”

回去的路上,后方的车座发出微妙的震动声。

他思考了一下要不要主动把中央的格挡打开,但组长没有发话,又不好擅作主张。而且他说不定就是享受这种快感……?于是就放弃了。

反正、作为属下,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是很正常的做法。

时不时地、听见微弱喘息和求饶低语。

“铃…呜……铃奈……!”

“怎么了?”

散开的和服中央,性器被形状奇特的物品拘束着。似乎是黑白两色、结合橡胶与金属的设计,顶端的金属位置看起来有点微妙。

手指点在上方,轻描淡写地敲击按压。

“忍一忍嘛?晚上就可以了呀。还在车上呢,阿孝要好好控制自己才行。”

“哈…啊……居然说…控制,”他握住我的手腕,掌心几乎在抖,声气雾似的柔滑,“是谁在控制我…难不成、没有自觉吗?”

染成香槟色的浅发被汗珠沾湿,仰起颈子喘息承受的样子,有种微妙的、雌雄莫辨的性感。

虽然不是雪白的肌肤,只是冷色调、偏向白皙的肤色,并且拥有毫无疑问的男性骨架、明显凸起的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