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得毫不掩饰,哪怕当时无法发现,事后也该想明白哪有那么巧的事?上午刚巧碰到,刚巧被公悟郎发现端倪,下午又恰逢其时用错了药,最后甚至明目张胆给他打电话,掐着时间引我做出亲密的举动……他偏要我用最难看的方式提离婚。

究竟以为我迟钝到看不出,还是根本不在意?

明明、已经…

胸口压抑涌动。

我咬住下唇,慢慢将脸埋进手臂。

崛木孝在出神。

他时常走神,并非思绪完全游离,而是听着谁讲话时,脑中只会捕捉重点内容。言语交织念想,清晰纠缠混乱,表现在外表就是超出限度的漫不经心,时常被床伴或亲近的下属明里暗里指出「不专心」。

宴会正进行到酣浓时。酒过三巡,乐声愈发舒缓,气氛渐渐靡丽,目之所及尽是覆盖红晕的男女面孔,交谈流水般滑过耳畔。

“说起来,最近隔壁那边也乱呢。”

似乎是旗下某位高层的声音,压低了,隐隐含着讥笑,“丸罔老头养了那么多年的好儿子,不知道迷上哪个女人,死都不愿意联姻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