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诶?!”

他压住女性顺滑流泻的青丝,强迫对方继续埋在颈窝,手指再度滑动到腿根,沿纸巾擦过的湿痕一路游移,轻易触及肿胀蜜豆,剥开隔层,手法下流地揉捏露出的小小肉芽。

“是在邀请吧?”指尖玩弄着、眼前满是幻觉般半裸的腻白肌肤,他声气微沙,只觉胸口热流涌动,“还挺着呢…要不要舔一舔呢?……呵、这里,流了好多汗,把头发都打湿了,铃奈很热吗?”

“……阿孝才是。”总和他吵架的女孩子抓着力道松懈的工夫挣扎着仰起头,青丝飞散、几缕碎发贴在额角,金棕色眼睛湿润盈亮,与重金属的鼓点格格不入,“从刚刚就热得要命,发烧一样烫,有什么资格说我呀。”

“没办法,”他柔声说,情不自禁勾起弧度,“我可不像铃奈,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还能那么镇定…我一看到她,胸口就跳个不停呢。”

怀中人怔怔地看着他。

日光般明亮的眼瞳,渐渐映出逆光垂落的香槟长发,以及隐在糜艳绚烂、烟紫的影中,他的朦胧的脸。

迎着霓虹灯色、扬起来的似玉容颜,一点一点、染上燃烧霞光似的嫣红。

……她真好看。

这一次,会是他的吗?

“闭上眼睛,会有好东西哦。”崛木孝轻声说,微微低下头。

他喜欢的女孩子从来不听他的话。

于是他压住对方的后脑,注视着那双金瞳,轻轻吻住了她。

“……好东西、在哪里?”

“还不够好吗?”他模糊地问,“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。铃奈不想要吗?”

“……笨蛋阿孝,哪有情夫做成这样的啊?你就会逼我。”她小声抱怨,意思听起来好像不止一个情人,眸中却闪烁起熟悉而陌生的某种水润的盈亮,手指慢慢缠上他的脖颈,“这样的话、不离婚就没法收场了……”

尾音融化进咫尺间、冷暖交融的重叠色调。

解决障碍推开门的那一刻,青井公悟郎并未刚好看见那一幕。

他看见交叠的侧影。

衣鬓散乱之间,和服半落的男人跪在女性腿间,仰着头,捉着玉白细腻的小腿,正慢慢地、柔柔地,舐过那只颤抖蜷缩的足尖。

光色迷幻到令人厌憎。

纤细修长、不知何时摘下婚戒的熟悉的手指,此刻正紧紧攥着凌乱散开的、碎金的发丝,任由旖旎到淫猥的浓色碎发缠绕指根,染上抹不清的狎昵艳痕。

他的妻子半倚在柔软细绒的沙发,微微垂着头,青丝落如泼墨。

一只未着寸缕的赤足浅浅踩在男性肩窝,与被细致舔舐的另一侧一起,脚趾蜷缩着,仿佛难以遏制迷离欢愉,幅度极浅的轻颤。

他们在对视。

气氛细腻绵长。

哪怕只消一眼便看出并非夫妻,那份说不清道不明,微妙到黏稠的氛围,仍能叫人轻易感受那二人间的…拉扯。

……非要说的话,那个瞬间,无论愤怒、冒犯还是嫉恨、痛苦,都并未占据上层。

青井公悟郎首先感到茫然。

他并不认为妻子有可能爱上崛木。

他实际并未将崛木放在眼里。

这个肮脏堕落到无须在意的男人,只消置之不理,便会自己坠入糜烂无底的暗流。

因此无论他还是杉田作,都从未将妻子的青梅竹马当做确切的对手。

他以为妻子讨厌这种人。

可到底。究竟。为什么。总是。

“……铃奈。”他低低地,带着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挣扎痛苦,叫数月不见的妻子的名字,“你不想回家吗?”

仿佛直到此时仍未从那氛围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