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伴的恋人总是什么话也不说。

只是在舔舐的间隙喘息、低低柔柔地、轻声叫他的名字。

永远暧昧不清的表述。

是习惯还是别的原因?

林诺不愿深究。

如以往每次一样,爱抚发生得很自然。

无论双方身份如何,做爱本身都是快乐的。

指尖划过腰际,吻痕落在乳尖,黑发柔顺散落、与落日余晖一同洒在浅色的榻榻米,落成一地泼开的金粉水墨。

“嗯…唔、这样的……”

濡湿声。

埋入穴口的手指被湿软裹弄发麻,已经是可以迎接性器的程度。

所以刚刚坐着说话的时候就湿了吗?

他感到一丝男性低劣的情动。

“…!!”

插入进行得很突然。

性器蓦地向内贯入,内壁嫩肉被刹那层层推挤分开,肉茎一瞬间便进入深处花心。

“呜、哈、太…里了…!轻、点…!”

一方衣物卷起半挂腰间,一方只是解开下衣,大概彼此都清楚时间的紧迫、对这场交媾的性质心知肚明,我们就这样交合起来。

林不是粗暴的人,说起来,做的时候其实比秋翔要温柔,并不是刻意怜惜谁,只是习惯使然会对女性克制。这点和陆君有些相似。

但他要更沉默些。

是避免情感的交流吗?感觉有那种意味。

我倒是怎样都好。

我是爱着秋翔的、因此,交合对象无论怎样都无所谓。

黏膜被打开撑满的感觉非常美妙,性器进出时能清晰感觉到敏感带被摩擦顶弄的快乐。

身体燥热发烫,我脸颊泛红,勾住年轻男人的肩,发出习惯的淫乱呻吟:“啊啊、那里、好舒服……”

原本以为他会安静喘息着无视,以往就是这样,至多从苍白面颊浮出微不可查的红晕,或者在最后关头发出几声克制不住的低哑闷声,然而奇怪的是,今天他的话有点多。

“您会愧疚吗?”

伴随体内性器的律动,他在我耳边不稳地问,“背叛青井…与那么多别的男人……发生关系,夫人,您愧疚吗。”

愧疚?

这问题从最不该问的人口中说出,反倒让我有些怔愣。

……不是的,我一点都不愧疚。

与复数的异性发生关系、掩盖痕迹与恋人甜蜜相处,这一切都只是…仿若呼吸一般自然而然地发生了。

无论是享受性交、还是事后收拾残局的过程,在做那些事的时候,我的心中都没有丝毫负担。

真正感到类似「愧疚」,反倒是见到秋翔之后。

那是种很矛盾的情感。

我清楚自己做过对不起他的事、清楚他会多么伤心愤怒,偶尔也会对可能酿成的后果产生畏惧,然而这都无法在下一个选择的时刻造成阻碍。

无论如何比较,我的恋人都是最好的,每次背叛之后,我似乎都会更爱他一点。

「愧疚」的巅峰时常出现在细枝末节。

比如看着他在日光下栽花,一边抱怨栽种方法复杂、一边擦去额头湿痕;比如早上起来掀开被子,含住包裹在写满情话的糖纸中微微融化的糖果;比如午夜迷糊转身时,戒圈摩擦指根、宝石凉意划过肌肤的刹那。

又比如被恋人从身后拥抱,眷恋亲昵叫着「铃奈」、落下细碎野性的吻,说「我爱你」。

……唯独在那些众多的细枝末节,我会再清晰不过的意识到,我背叛了他。

没有被人强迫、不是趁人之危。

我好像只是自然地答应了他们。

“…是吗。”林垂头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