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找到了。她状态不太对,记得找个嘴严的医生。……不用,我自己处理。”

“……从哪?没问,那人死了。……千叶港附近。卡罗?伊科那废物追丢了。我不想说这个,医生什么时候能到?”

电话那头声音忽然变大,隔着屏幕传来尖利的沙沙声,内容仍然分辨不清,只是隐约听出电子合成的声音。

不知对面说了什么,房中仅剩的活人之一被激怒了,声气几近冰刀:“你也没跟我说这事会波及她!”

似乎被气得狠了,半点儿也不想继续通话,他飞快报了一串坐标,面无表情挂断通讯,胸膛剧烈起伏,力道快把手机攥碎。

我怔怔看着他,眼前视野仿佛加了鲜红的暗角,从四周向中央扩散。

浓烈的眩晕。

血太多了。身体很痛。

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血。

于是便直起未着寸缕的身子、发愣地看着静默站立的年轻凶手,轻轻问:

“……秋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