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。

那是门廊的拐角。隔着半开的窗,庭院冷风簌簌,木窗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,将风声衬得轻如薄羽。

刚刚沉默签下离婚协议的丈夫垂下头,像要把妻子的脸印在心中一样,怔怔望了许久,终于在年轻情敌警惕的目光下哑声说:

“刚刚说的…都是真的,あなた……要是后悔了,我随时都在。”

我从未见过丈夫如此颓靡空茫的样子。

年轻有为的警官总是冷峻英朗的脸蒙上一层薄薄的阴翳,好似过度混杂的负面情绪,又因为太压抑,实在说不清究竟是什么。

“对不起。”声气低沉得像要落进一地散落乱雪,他默然望着我,最后只是说,“……铃奈,我爱你。”

高大的沉默的男人,风雪中独自离去,伤重背影融进寂凉的银白,仿佛一片忘了扫去的枯黄落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