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现在知道了?”
“嗯。”乐知时的眼里满是坠落又消散的花火,“一定要和喜欢的人来一次。”
他望向宋煜,微微凑近,在他们的身后,一朵未放的花火升入夜空,心跳怦然的时刻,乍然绽放,乐知时还说了一句“要在最美的花火下接吻”,但被巨大的盛放声淹没。
漫天流光之下,乐知时轻轻吻上宋煜的嘴唇。
他感到怀抱收紧,感觉永远稳定的宋煜呼吸也乱了,变得不稳定。在最璀璨的烟火下,他们分享苹果糖的香味,如同两条快乐的金鱼,在水中交缠又分开。宋煜难得地没有完全占据主动权,他的舌尖半是搅动半是撩拔,像是在鼓励乐知时再主动一些,啄吻他柔软的唇瓣,揉捏他敏感的后颈。此时的他已经不再需要完全的占有来证明乐知时真的爱他,是乐知时完整的、毫无保留的爱让宋煜敢去相信自己真的拥有。
花火升空、盛放、垂落、消散。爱人献给彼此青涩的、势均力敌的的吻。
不怕失去,相信拥有。
他们与新的花火一同重生。
第119章陆商番外走失风波
“哥哥,你今天为什么要哭呀?”
周末天气好得出奇,吃完午饭,宋煜一个人认真地做着作业。屋子里很安静,房间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不用猜宋煜也知道来者是谁,他继续埋头写作业,听着某个入侵者的脚步声,最后眼角余光瞄到一双肉乎乎的小手,费力地扒上自己书桌的边缘。
他有时候觉得乐知时钝钝的。这个形容词很奇怪,用在作文里可能还会被扣分,但宋煜自己觉得十分贴切。在他眼里,乐知时手脚肉乎乎,是钝的,嘴唇也是钝钝的,软软的。心肠和脑瓜也一样,很钝,思考有点慢,很容易被骗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宋煜从自己对乐知时的评价中抽离,不咸不淡地发问,“你们幼儿园不是给你留了拼贴画作业,做完了?”
乐知时动作缓慢地点了点头。“做完了呀。”他又靠近宋煜一些,小手摁在宋煜的腿上,一双大眼珠跟葡萄似的,可怜兮兮地晃着他,“哥哥,我想出去玩。”
宋煜摆出一副冷酷的架势,把他的手抓起来又拿开:“我作业没做完。”
乐知时丝毫设有因他拿开自己的手而沮丧,甚至见缝插针地倒下去,肚子压住宋煜的腿,像一只叠起来的寿司。
“那你什么时候做完呀?等你做完我们就去好吗?”乐知时伸长了两只手,晃荡着,“我想去公园喂鸽子,鸽子想我了。”
宋煜差点被他的傻话逗笑:“你怎么知道它们想你了?”
“我今天一天都听见耳朵边有咕咕咕的声音。” 乐知时又费劲地起身站好,抓住宋煜的手臂晃来晃去,“小煜哥哥,我现在就想去,现在去吧。”
尽管宋煜一直强调他是幻听,他在扯谎,但最终还是拗不过,只得答应。家里大人都出去工作了,乐知时兴奋地拽着宋煜的手要把他拉下楼。但宋煜还是不紧不慢地拿上乐知时的小水壶,给他接了一杯水,然后把这个小手榴弹形状的水壶给他背上。临走前,宋煜又抓了几颗糖揣在兜里。
乐知时很麻烦,没准就吵着要吃什么,家里的糖最保险。
走到公交站,乐知时想坐到站台椅子上,但椅子很脏,他又穿了条白裤子,宋煜坚决不让:“一会儿上车再坐。”
乐知时只好忍住了,乖乖让宋煜牵着手。等了一会儿,公交车到了,上面满满当当的人,宋煜牵紧了他的手,刷了自己的学生卡,又给乐知时投了硬币,拽着他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往里走。到中段时,一个好心的年轻女孩起身给他们俩让了座位:“小弟弟,你坐吧。”
宋煜低头说了谢谢,乐知时连忙学着宋煜鞠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