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周边店门，宋煜调侃道：“你还真是很有语言天赋。”

乐知时耸了耸肩：“看动漫学的，只会一些日常的口语。”

两人并肩往前走着，宋煜将手臂搭在他肩上，手摸了摸乐知时的脸，语气温柔：“那也很厉害了。”

乐知时还来不及回应，面前忽然出现一个身穿女仆装戴着粉色假发的女孩儿，十分热情地向他分发传单，正蒙着，右边又出现另一个更热络的，直接上手拽他。

“咖啡店？”乐知时辨认出她们口中极力推销的内容，“女仆咖啡厅？啊不用了??……”他抽出自己的手臂，不断地摆手，回到宋煜身边。

那个可爱的店员仍旧不放弃，一脸元气地对他说：“我们所有的店员都是女仆装哦！主人！”

“主、主人？”乐知时有些尴尬地扭头看了一服宋煜，见他挑了挑眉，又立刻回头，很坚定地对她们说，“不好意思，我不能进去，我不喜欢女仆，而且我有男朋友了。”

说完他挽着宋煜的手臂红着脸快速往前，躲开了女仆店员们的可爱攻击。

“真的不喜欢女仆？”进到电车里，拉着拉环的宋煜还在拿刚刚的事揶揄他。

乐知时连忙摇头，像洗澡后企图甩干水的小狗狗：“真的，我没有那个兴趣。被人叫主人也太……奇怪了。”

“奇怪吗？”宋煜的表情不以为意，转过头看了看电车外的风景，看似漫不经心道，“我没这种感觉。”

乐知时察觉出什么，尖下巴往宋煜肩上一抵，眼睛也瞥向他：“没这种感觉的意思是有别的感觉？”

宋煜扭头盯了他一会儿，眼神像一只被挑衅的猫，但过一会儿又转过头去，一脸平静地望向窗外，看向蓝色天空上懒散的浮云、云下灰白色的异国矮小建筑。

快要到站，车厢里传来日语的提示音，宋煜感觉左肩一轻，乐知时的下巴离开了，下一秒，温热的气流喷到宋煜耳畔。在夹杂着日语报站提示与乘客低声交谈的背景音里，他听到乐知时语带俏皮地轻声叫他：“主人？”

他的尾音含有一丝疑问，是试探，眼睛也睁得很大，望着宋煜的脸，似乎迫切地想要从他身上获得这两个字的反馈。

宋煜难得地表现出不自然，舔了舔干涩的下唇，喉结上下动了动，就是不看他。这令乐知时感到十分有成就感，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宋煜变得别扭的人，这就是天赋异禀。

电车停下来，部分乘客从他们背后的缝隙离开，乐知时乖巧地把头靠在宋煜的肩上，假装看站内匆忙行走的人，事实上是借着玻璃窗的倒影观察宋煜。

这个人为什么都不会脸红的？

电车再次开动，乐知时又一次扭头看向宋煜，观察他的侧脸和耳朵，又一次凑过去，叫了一声。这次他的声音更轻更软，但没有疑问语气。

“主人……”

但宋煜转过脸，一只手搭在他肩上，另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。在乐知时为此举感到不满企图挣扎的时候，宋煜低声对他开口，一脸若无其事。

“乐知时，你看过日本色情片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