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要松开他么,为什么手还在他手腕上。
俞清皱眉,看向封元,心里琢磨,这个摄政王莫不是个脑子不好使的。
就在他不悦之时,对方忽然松开手,他这才得了自由,赶紧往住处走去。
倘若他回头看看,便能看见摄政王现在看他的眼神有多恐怖。
他在后花园巧遇摄政王的事,不知何时传进父亲耳朵里,某天中午,他破天荒被喊去到前院吃饭。
曾经他也坐在这里,吃着最好的吃食,也以为是受父亲喜爱,直到那天,噩梦来临,他才知道原来父亲一直都不喜欢他。
俞父打量这个许久不曾正眼瞧着的嫡子,长得和他母亲越发像了,也越发的会勾引人。
不然又怎么会让摄政王注意到他,肯定是用什么法子,说到底也就是那张过分好看的脸。
和他母亲一样,生来就是勾引人的贱人胚子。
“清清,养你这么大,是时候给家里报恩了。”
“父亲何意?”
“我瞧着王员外嫡子不错,和你年龄相仿,不如给你分配婚事。”
晋朝对于龙阳之好从不忌讳,也有男子互相结为契兄弟,一起同吃同住。
但他没想到,父亲竟然想让他以男子身份嫁人,虽是一个废棋,但怎么来说他都是将军府嫡长子。
可对方好似根本不在意他的意见,只丢下这么一句话,便让人把他赶回后院。
“这事就这么定了。”
这短短几个字深深印在他脑海里,震得俞清回房间里时,依旧缓不过神。
“公子。”
俞清回神。
呆呆看向喊他的小厮,对方脸上有些苦恼,手里捧着药渣,快哭似得对他说道:“公子,已经没药了。”
他们公子到底得罪谁了啊,好端端突然病重,明明是嫡子却过得连下人都不如,如今还得嫁给员外那笨猪儿子。
不仅如此,为了让公子妥协,甚至停下药物,公子不吃药腿就会疼,现在脸都疼白了,时间长还不得把人疼死。
“别哭,会有办法。”
俞清望着院墙外,他已经许久没去外面看看了,与其嫁给一个男人不如逃出去。
月黑风高,俞清带着几件衣服,头上裹着纱巾。
摸索着爬上院墙,府里没人料到身子骨弱的公子会翻墙逃走,这里本就是看管稀松的后院,轻轻松松就能逃走。
他翻下墙头,跳进小厮怀里,走的时候看了看将军府,离开这里就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“公子,真的要走吗?”
阿牛有些担心,待在府里就得嫁给男人,可是出了府,公子能不能在外面活着都是问题。
他的公子长得那么好看,性子又温柔得很,又没怎么吃过苦,到了外面岂不是被吃得连渣都不剩?
京都热闹夜市,茶馆今日格外热闹,听说是来了位才貌双全的女子,许多人来此就是想一睹芳容。
封余缺坐在二楼雅间,视线落在一楼人多处,吵闹的的声音传到二楼都能听得真切。
他有些好奇,探头往下看了两眼。
身侧的小二看见后,立刻上前殷勤说道:“爷,瞧那个就是将军府新来的女子,据说宴会上凭借一首诗歌赋夺得不少公子喜欢。”
封余缺听到小二这么说,心里有些好奇,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,倒是真看见个戴着面纱,身姿曼妙的女子,不知在和身边男子说什么,把对方说得笑容灿烂。
楼下,俞苏苏注意到有人在打量她,余光瞥去发现看她的竟然是小俊候封余缺。
要是能攀上这个大船,她就不用再过寄人篱下的生活,摇身一变就能麻雀飞枝头做凤凰,到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