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好景不长,在沈卿言六岁那年,母亲突然病倒,没过几日便撒手人寰。悲痛欲绝的父亲无法接受母亲的离去,终日酗酒麻痹自己,家底渐渐的被他喝光了,而年幼的沈卿言他更是没有管过,甚至不想看见这个勾起他亡妻回忆的小孩。
终有一日,父亲花光了积蓄,醉醺醺的发现了躲在角落的沈卿言,一把拉起他往外拖,最后竟到了母亲生前待过的教坊要把他卖给老板做小工,沈卿言在醉酒的父亲面前根本不敢反抗,强忍着泪水看着他们商议自己的价格。
可就在这时,一位打扮华贵的男人注意到了他,思忱片刻便吩咐手下的人把他从父亲那里买走。
买他的人正是当年逐月教的教主聂坤。
只有十岁的沈卿言跟着男人到了完全陌生的逐月教,随后他被安置在个还算舒适的小屋里。被卖掉的恐惧让他不敢挪动半步,独自躲在屋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但想象中的噩梦并没有那么快到来,起初几日沈卿言甚至被锦衣玉食包围,如梦如幻的生活突然降临让他整个人都飘飘忽忽,直到他再一次见到聂坤。
那日聂坤突然光临他的房间,面对这个待他不薄的男人,沈卿言毕恭毕敬十分顺从,聂坤好似很满意他的态度,便吩咐他以后跟在自己身边。
沈卿言以为聂坤只是要他跟在身边随时服侍,可是马上他便发现,那人其实另有所图。
聂坤让人给他准备的衣服一律明艳惹眼,穿上之后如同花枝招展的雏妓,而他出现在聂坤面前时,那人总是把他搂抱在身侧,时不时抚向他的脸颊背脊,如同对待宠物一般。这样亲昵狎昵的动作让沈卿言战栗不已,可弱小无助的他毫无反抗余地,而聂坤也愈发猖狂,哪怕当着教众的面也毫不避讳的抚摸他的爱宠。
那天,左使韩让正向聂坤汇报教内事务,聂坤听的心烦便又来沈卿言身上找乐子,不同以往只是抚摸肩背揉弄发顶,聂坤的动作愈发暧昧一寸寸往沈卿言屁股滑去,年幼的沈卿言冷汗外渗浑身僵硬,在聂坤还没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时一把推开他逃到一边。
聂坤和韩让显然都没料到这一变故,聂坤脸直接黑了下来,低沉命令道:“过来。”
沈卿言如同受惊的幼兽瑟瑟发抖,面对面前的豺狼不敢挪动丝毫,聂坤显然也没什么耐心给他,直接一把把他抓回来丢给韩让,让他带下去教法处置。
沈卿言当时只是个毫无内力傍体的柔弱孩子,被这样收拾一通根本难以招架,韩让看着这精致的小孩也不忍下重手,吩咐手下留点分寸。
但过后沈卿言还是被打的气息奄奄,聂坤也没有后续吩咐,韩让只好把几近昏迷的沈卿言抱回自己房间。
身负重伤的沈卿言只能卧倒在床,韩让对聂坤的宠儿又不敢怠慢,于是找了手下照顾他几日。
可沈卿言孤独无助时,哪怕一点小恩小惠也能让他感激不尽,而韩让感受到他感激依赖的目光后,眉头无法控制的蹙起,说实在的他不想惹这个麻烦,更何况这孩子身份敏感,但碍于沈卿言是聂坤身边的人,他还是假意叮嘱了句:“以后放聪明点。”
沈卿言身体恢复后依旧被聂坤带在身边,但没想到的是,他脾气不改还敢反抗,心理扭曲的聂坤被他挑起了兴致,想要驯服这个玩物,于是亲自动手惩治他。
聂坤自然不想打坏这美人胚子,看他一直不屈从心中也是烦躁,就把人赶了出去。
沈卿言抱着满身伤痕漫无目的游走,不知不觉竟到了韩让这里,韩让也很奇怪这小孩怎么又被打了,但毕竟教主的事都要他来善后,于是还是带沈卿言处理了伤口。
沈卿言看着面前帮他处理伤口的大哥哥,怯生生的开口:“救救我...”
韩让笑了:“小孩儿,让你听话点,为什么还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