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你何干!你这白马不错,杀了你们这匹马就是我们的了哈哈哈哈哈!”

领队之人露出不屑,放声大笑,面目狰狞。

糜竺闻言,面色不变,从袖中取出一金灿之物,递向出声曹军:“某家中略有薄资,若几位能放我二人离去,后必重谢!此为先礼。”

围住他们的数十曹军对视一眼,面色贪婪,对他掌中的金灿之物尽是垂涎之意。

出手便是重金之人,逃难所带家资必定不薄!如果他们趁机放他离开,再紧随其后夺取他全部钱财……

先前出声的领头小将打定主意,领夺过糜竺手中金锭,令众人让出路来,眼中尽是不怀好意:“既然这样,就先饶你们一命!”

糜竺清楚这几人念想,但怀中简雍体温越来越低,脸上毫无血色,他不愿在这些人身上浪废时间。

拉紧缰绳,策马而去。

马蹄声起,身后,是曹军在尾随。

越跑,曹军和前面疾驰的白马距离越来越远。

的卢之矫健,非常马能及。

“快!快!”眼看人越来越难追上,曹兵领头的人面色焦急,不断抽打胯下的马,奋力追赶驮着两人狂奔的的卢。

心里对飞驰的的卢贪婪占据越发浓重。

宽袖被风吹得飞扬,糜竺揽住身前人,策马往东去。

跑不过数百米,忽然听见后面传来一声声凄厉惨叫。

“啊!”

“不、不”

“饶命饶命啊!”

跟随他的曹兵马蹄声逐渐消失。

觉察不对,糜竺勒马回望。

先前跟追他的曹军此刻都倒在地上,了无气息。

旁边有一人提枪疾驰赶来,身上沾了零星血迹,银枪如芒。

见他独自一人,糜竺有些疑惑唤道:“赵将军?”

赵云驾马来到他面前,看了眼他怀中衣衫染血气息微弱的简雍,出声提醒道:“军医往东去了,先生可有见过主公?”

糜竺皱眉:“子龙何故在此?”他话一顿,又迅速道,“主公现在西北一废弃民居内,还望将军速速赶往相救。”

得知穆嫒下落,他神情一凛,拜谢告辞:“多谢,赵云这就去!”

纵马就走。

怀中的简雍无力地靠在他肩上,散乱的发泄了他一袖袍,糜竺无暇顾及其他,也引马速往东去。

曹操下令要取刘玄德项上人头,西北又曹兵众多,赵云一人恐护不住她,他需让人前往相助。

先前恼她弃襄阳而走,实乃下策。不仅无利可图,还会令自己身陷险境。

可今弃马车携箭亲往凶险之地,他所行之事又如何不是下策。

景山下,数万大军朝西北进发。

黑压一片的兵马遮天蔽日,各部各色旌旗随风翻飞。

在废弃房屋前趁机夺了马的几人,正想离开此处,往东去。

“身手不错!”

穆嫒护着女子上马后,拍拍身旁少年的肩,称赞道。

少年面染薄红,低头道:“糜芳武艺不精,大人缪赞了……”

四周传来声音,像是有人在靠近。

穆嫒心里不安,忙把马缰递给他:“我们先离开此处。”

少年点头,扎起锦袍,翻身上马。

忽然,不远处传来高喊。

“刘备!快!刘备在此处!”

“丞相有令!砍下刘备头颅者,赏金万两!”

立时马蹄声与喊杀声纷沓而来。

“快走!”

穆嫒侧头往了一眼,倒吸一口凉气,急忙喊了句就跃上马背,夹紧马腹,策马而去。

糜芳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