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吊桥上交战数回,不分胜负。城内外的人相互望之。
探马来报,曹军将至樊城。
穆嫒拉了拉看得正起劲儿的三爷,本想与他共骑一马,但似考虑到什么,于是翻身上了孔明的马。
走时她瞥了眼吊桥上相斗的两人,视线在执刀锋芒毕露的魏延身上停留片刻,才把手搭在孔明的腰间,叹息一声道:“我不入襄阳了。”
魏延,这名字她有些印象。
似乎与孔明有关,而且好像还不是好事,一时间,具体的还真想不起来了。
一柄带着温度的羽扇被塞入她掌中,身前的人双手拉住马缰,扫了一眼四周亡于乱箭的百姓,轻言提议:“江陵乃荆州要地,可先取江陵为家。”
穆嫒紧抓着手中羽扇,双手抱住身前的人,靠在他背上,应着:“都听军师的。”
而后孔明下令。
众士兵引着百姓,尽离襄阳大路,向江陵而走。
襄阳城中早已谣言四起,知曹操将至,百姓皆惧怕不已,此时城门大开,多有趁乱逃出城来之人,跟随穆嫒一行离去。
的卢借给他人用,穆嫒与孔明共骑不久,无意间瞥见身后随行的马车,便想钻进去。
两辆载人马车。
糜竺独占一辆,孙乾与简雍共乘一辆。
行路时,路过刘表墓,穆嫒念及此人生前对她的厚待,前去相拜了一番。
拜完就乘机挤上了糜竺的马车。
锦帘掀开,车内铺满软毯,香薰,案几,食盒,棋盘等齐备。
车内两人,一人坐在车窗旁擦拭着镀金箭矢,另一人手捧竹简安静阅览。
“身体有些不适,子仲,我来”
她顿住,看着车厢内另一个与糜竺有几分相像,面上还有些少年气的人。
瞬间收敛面上的轻浮,穆嫒温和地朝阅览竹简的少年颔首笑笑:“可是子仲之弟?”
对她的突然来访,少年显得有些惊惶,咬咬唇瓣起身相拜:“糜芳,见过大人。”
贝齿在红唇上留下一到白,不多时有复归丰润的红。 ≈四三一六三四灵灵三
糜竺坐在床边,放下手中箭矢,朝穆嫒行礼:“主公。”
穆嫒挪了挪步子,朝他靠近,面上依旧朝那个相随她许久,却一直没见过面的少年温和道:“未料子仲之弟竟也如此俊朗,可有表字?”
少年发上的玉簪垂挂了几条略长的银丝,他低头那银白色也随之晃动,有些耀眼,又显得他唇红齿白,容貌秀丽。
比糜竺少了几分矜高贵气,多了几分纯粹朝气。
“糜芳表字……子方……”
“噗哈……咳……”没忍住笑出来的穆嫒捂了捂嘴,见少年白嫩的耳朵都羞怯的红透,才轻咳一声止住。
真好记啊,名芳字方。
在糜竺身旁坐下,穆嫒随性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便与对面少年攀谈起来。
“我虚长子方几岁,如若不弃私下可唤我兄长,子仲之弟便是我之弟,日后我定会善待子方。”
“谢大、谢兄长。”
见自家兄弟如此听从她的话,糜竺端坐在车厢内侧眸看他一眼后,又拿起方才的箭矢擦拭。
“子方及冠了?看起来比关平还年少。”
少年摇摇头后低垂着头,轻声言语:“我,我……”
腿上的锦绣衣衫因他紧叩的双手泛起褶皱。
这话题似乎有些让他为难。
这时,锦衣华服,玉冠束发的糜竺才开口解释道:“主公,糜芳少时多病,及冠不似常人年岁。”
穆嫒挑眉,觉得新奇:“原来如此。”
她一直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