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。       ⑨54318008

小公子与赵云相互行礼后,好奇道:“你是?”

念及之前穆嫒对他的嘱咐,赵云回道:“她的……旧友。”

小公子朝他笑,继续问:“均该如何称呼?听闻穆兄之前是游侠,你也是吗?”

赵云用发带把长发束起,一张俊秀的脸瞬间有了几分锋芒和冷意:“某姓赵,字子龙,公子可唤在下子龙。”

小公子见他束发后瞬间挺拔冷峻的样子,有些吃惊:“子龙兄威仪出众,倒不像是个游侠。”

赵云茗汤般的眸子投向他。

而后又听此间的小公子又道:“穆兄有时也不像游侠,但她玩闹时又与元直作态像极了。”

赵云:“公子认得元直?”

他点点头:“子龙兄也认识元直?他一向爱结交各方名士。”

想起屋内的书,赵云问道:“恕云冒昧,主穆哀房中书籍上的批注可是公子所作?”

“院内书籍所注皆是兄长所写,兄长之才,均难企及。”

赵云垂眸,沉思。

此时,房门被人打开,白衣轻衫的人怀抱着昏迷的人迈出房门。

他额角带伤,脸上的血迹还未擦拭,一抬眼与一双茶色浅眸对上。

“可是赵云?”

虽是惊诧,但赵云还是行礼应道:“正是。”

白衣人把怀中人递交给他,琉璃眸中映着她的面容,冷言道:“卧龙隐居之所已尽告使君,望就此离去,再不入此间草庐。”

言落,便转身离去。

小公子看看自家兄长,又看看昏迷中的人。

不明白为何自家兄长突然逐人。

他们这不就正是卧龙住处吗?

难道,是穆兄又把兄长惹生气了?

赵云探了探怀中人的额头,见她没有发热,便抱着她迈步离去。

既然主公已知卧龙住处,他们不必再留此处。

主公受凉,当先回新野让军医诊治。

至于此间草庐的公子……日后再告知主公……

不多时,草庐外便有马急奔离去。

诸葛均在亭中为自家兄长处理伤口,见到自家兄长身前摆放的两把羽扇,他有些不解:“兄长不喜穆兄?”

那人指在羽扇上划过,眼中泛起涟漪:“并非不喜。”

“那为何兄长还要逐离穆兄?不愿让她再入草庐?”

他闭眼,眉眼间的鲜血被布帛擦去:“只是有些怕。”

从未听到自家兄长言怕的诸葛均惊愕在原地。

他思忖半天,也想不出兄长在怕什么,只是安慰道:“穆兄虽然平日过分玩闹了些,但她一向有分寸,不会随意伤人。这段时日,连院中童子都与她相熟,兄长……是否对穆兄有些误解?”

他想不出,那样一个指着野菜硬说是花树的人有何可怕的,还是让兄长这样的人惧怕……

而且这两人每每相处时,总让他觉得怪异,又说不出哪里怪。

亭中端坐的人睁开眼,轻声道:“自今日起,我将外出。草庐之事还望你多照看。”

诸葛均微怔,点头问道:“兄长要去哪儿?”

“四方山野,与友相游。”

“几时能归?”

“或三五日,或十数日,无定期。”

“兄长,穆兄还会来吗?”

“会……”

穆嫒回了新野,醒来后就被二爷一阵训诫,连带着陪她同行的子龙。

她因先听了子龙说的二公子留言,心凉了半截,满脑子都在想孔明的事,听其他人言也都是恍恍惚惚的,时不时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