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交叠的手紧了紧，坦白道：“徐庶，见过先生。”

小少年细细打量他后，就不再言语。

然后，他就被先生留了下来，喜不自胜。

先生号称水镜，同窗是庞德公之侄，庞统。之前说他用虚名的少年也是庞统。

水镜先生院中，没有人以他被通缉而远离他。

同窗庞统不爱搭理他也不嫌恶他，水镜先生因庞统天资卓绝，为人透彻，对他格外喜爱。

徐庶自己也常缠着这个比自己小的世家少年询问求学。

世家少年耐心极好地教，他便认真地听，之后独自思考，逐渐精通儒家经义学问，也逐渐和这世家少年打闹成一团。

“我年少时曾杀过人。”

“啊，我也杀过。”

穆嫒和他并排躺在黄土地上，墨色的发被尘土和阳光染成金色。

徐庶抬头看着明亮的阳光，巾帻落入灰尘，又道：“我为寻仇杀人，被官吏所抓，差点肢解。”

肢解！

穆嫒：“我……我没被官吏抓住过。”

而且，她杀得都是该杀之人。

身旁的人动了动，穆嫒眼前就阴暗下来。

被挡住光亮，她动也不动的看着头顶的人：“元直？”

视线还没能从光线转换中调解过来，此时她眼前有些光斑闪烁，但十分清晰这人额间的朱砂痣。

他撑起身体，停在她上方：“使君，你叫我把过往讲给你听，我讲一句你便接一句，这是做什么？”

穆嫒眨眨眼，这才看清身上人的面容，可总两人现在的姿势是否有点……不太合适？

她别开视线，脸有些红：“我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
身上人弯唇笑道：“近日主公经常偷窥我与几位将军谈话，也是想和某说说话？”

没想到自己以为天衣无缝的偷窥观察行为会被人发现，穆嫒有些臊：“这……”

“主公可是在诧异几位将军和大人，为何能这般快接纳我？”

不愧是谋士，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。

穆嫒点点头。

三爷就不说了，二爷简雍等人不会这么快就接纳突然出现的人，更何况这人还被她尊为军师……

“求先生赐教。”

徐庶看着她，略略俯身，伸出手去

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，穆嫒颦眉，脸上的红蔓延来，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。

在身上人的呼吸拂在她面上的时候，她猛地伸出手一推

嘭

“啊”身旁人倒在一旁，一时间尘土飞扬。

穆嫒抬袖捂脸。

下一瞬，她眼前便有一凛凛寒光闪过。

敏锐地侧头看去，只见跌入凡尘的人，发端染上金色，眉眼天生含愁，正手握着一片极薄的飞刃。

飞刃两端泛着寒芒，在阳光照耀下更显锋利。

“某少时习武，常学人行侠仗义。几位将军因此才接纳某，自行刑被人救后，某才弃武从文。”

他在阳光下仔细端详了这飞刃，越看越喜欢，便当着穆嫒的面收入怀中。

穆嫒没想到他还会武：“难怪翼德要拉你比试，先生文武双全，实在佩服。”

徐庶看她一眼直言道：“不敢当，庞统时常提起使君，单福早已仰慕使君为人。”

穆嫒：？？！！！

“你认识小凤凰！”她爬起来，无比震惊。

徐庶嘴边的笑弧度大了些，有些肆意之感，又顶着一张悲天悯人的仙颜，着实觉得怪异。

“小凤凰？难怪他之前非要占着凤雏名讳，原来……”

察觉失言的穆嫒及时闭嘴，又从他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