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卢一路跟随。
行路不过一半,就遇上还在搜寻的军士和一行匆忙奔走的人马,原是二爷三爷收到报信后心急穆嫒安危,领兵马来寻。
此时一见两人,都松一口气。
二爷见两人姿势亲密,欲伸手把穆嫒抱到自己怀中。
被赵云告知穆嫒受寒,又见她紧攥着人赵云的衣袍,二爷便暂时收回了手。
回到新野后,几人既唤医官来诊治。赵云与众人尽诉盛会之事。
三爷怒不可遏,提起矛就要去取蔡瑁首级。二爷拦住他,叫他去给穆嫒煎药。
三爷走后二爷就与孙乾等商议。
脸颊滚烫,口中干渴。
忽然有一清凉在她脸上游移,消减了些她脸上的滚烫,穆嫒觉得舒服,迷迷糊糊的蹭了过去。
那清凉似乎被吓到,瞬间消失了。
穆嫒睁开眼,便看见以木簪绾发的简雍站在她榻边,神情冷淡。
“醒了就起来喝药。”
穆嫒脑袋还不清晰,听了他的话,撑着身体就艰难坐靠起来。
见屋内除了他没别人,她问道:“子龙呢?”
简雍去端药的手在空中有瞬间停滞,随即把药递到她面上:“并非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闲,喝药。”
穆嫒早习惯了他不时的冷言相对,接过药,一张脸皱成了苦瓜。
“这……有甜食吗?”
“没有。”
咕咚咕咚
“卧槽!这药怎么是冷的!”
“你睡了好几个时辰,煎好放置自然冷了。”
“为什么是你来照顾我?”
简雍睨她:“我也不想来。”
穆嫒额头青筋都蹦出来了,她觉得自己现在十分、非常、特别地想把这人压在地上打一顿!
蔡瑁乃刘表军师,其姐又是刘表夫人,背后还有世族牵扯,盛会暗杀的事不好直接解决。
穆嫒听孙乾之言,先把遣他去把此事告知刘表。
刘表知道此事,大怒,唤来蔡瑁当面责骂后就要斩杀他。蹲在暗处的蔡夫人听后,哭求刘表宽恕,刘表这才饶蔡瑁死罪,但依旧气怒。
穆嫒之前多与他礼待,又事事让他满意,刘表早把穆嫒当做自家兄弟了。
他如今有疾不能出行,便叫长子随孙乾一同去给穆嫒请罪。
穆嫒喝药后,又被简雍时不时气上一气,病竟然好得奇快。
此时她与刘表长子推杯换盏,面上带笑。
“叔父。”
脸上笑一僵,穆嫒温和看向出声的人,应道:“……嗯。”
她杯中是白水,刘表长子杯中的是白酒。
对面小少年醉后,拉着她的衣袖不放,哭诉道:“叔父,继母蔡氏常常谋害侄儿,侄儿身边无人可依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穆嫒瞪大双眼,这、这是后院争权?
眼睛一亮,她借问候之意,把这事问了个清楚,连带着那蔡氏如何使手段针对这小少年的种种都问了个遍。
一边暗自啧叹,一边饶有兴趣地喝“酒”。
听人谈及这事就跟看电视一样,精彩刺激。
次日,刘表长子刘琦离开新野,穆嫒驾马送他。
小少年走时拉着她的衣袍,泣涕涟涟。
如果不是晓得自己性别没暴露,她怕是真会以为这孩子把她当娘了。
穆嫒愣了愣,伸手去擦他脸上眼泪,脑海中却是想的另一张稚嫩面容。
小凤凰当初……也挺爱哭的……
二人相别后,穆嫒驾马回城。
“天地反覆兮,火欲殂。”
“大厦将崩兮,一木难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