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这个名字,穆嫒就想起上次在陈府发生的事,她脸红了红,然后道:“吕布已经开始攻城,此事元龙怕是难以劝解,袁术几番联合吕布来杀我,此地不能久留……”

她上前一步,去握糜竺垂在身侧的手:“子仲,自见你第一面,我便知此生定要与你相交。我想与你一同成就大事,不知子仲可愿与我同行?”

把他欲挣开的手紧紧抓住:“子仲……”

她仰头看他,眸中诚挚无垢。

糜竺似被她目光灼伤,别开脸,长睫垂下,不言不语。

离得近了,穆嫒这才看见他敞露的胸膛上有好几处红印,像是女子的口脂……

她在心里轻啧了几声,再次感叹这奢靡淫乱的贵族作风。

如果……要是能把这人全部家产都骗来的话,那她、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左拥一人右抱一个,前面还一群人跳脱衣舞……

咽了咽贪婪的口水,穆嫒情真意切:“子仲不要抛下我,我不愿离开子仲。”

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
糜竺推开她的手,颦眉:“大人想如何行事?”

待在她身边这些时日,他早已清楚此人的行事作风。

分明是要求别人依言行事,却非要做出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。

当初,她就是这般模样,让他在她的衣食上花费了数千两。

一听他主动问出这话,穆嫒觉得已经成功了一半:“吕布兵力远高与我们,公祐有一上策,弃小沛奔许都,向曹操借兵!”

陈登能不能帮她解危她不知道,但是,系统的任务她是一定要完成的,而且却快越好!

糜竺沉思:“几时出城?”

穆嫒欣喜,金山到手!

当夜三更,趁着月明,众人出北门走。

三爷在前突围,二爷断后,穆嫒居中,保护随行帐下人。

途中遇吕布帐下的宋宪、魏续,被三爷杀退,后有张辽赶来,被二爷拦住。

一行顺利出城,吕布见她离去也不追赶,令高顺驻守小沛后,自己回府去了。

听闻穆嫒离开小沛投奔曹操,陈登笔上的墨滴在绢帛上,浸透出一片黑沉。

“明公……”

口口声声说信他,却在危难之际不提前告知一声就独自离开……

既如此那便让她看清,这徐州究竟是谁能做主。

穆嫒离开小沛后,见无追兵便从马上下来,钻进了糜竺的车厢中。

不料有人比她早一步到。

看着伸着长腿,姿态随意的简雍,穆嫒迈过他的腿,往里面走去。

可恶!

简雍这个贪图享受的人,见人家糜竺车厢豪华,布置舒适就先一步钻进来了!

害得她如今都不能舒舒服服地坐了!

“玄德,可吃?”

面前被人递来一块糕点,穆嫒心里愤愤的唾弃着这人。

糜竺见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,又馋得非要凑到自己手边去咬那糕点,心情颇好的弯了眉眼,笑道:“别咬了我的手。”

穆嫒一口把糕点含住,闻言张嘴就朝他的手指咬去!

简雍:“嘶玄德,松口。”

穆嫒:“窝布。”

他用另一只手理了理自己腿上的衣袍,长腿直伸着:“松口,让你小憩一会儿。”

在平原时,他日日监督此人处理政务,也日日备受此人折磨。

深知她的性情,每次有什么不愿与她理论的事,他便深明大义地允许她休息一会儿。

席间两人又离得近,睡着睡着她便枕落在他腿上了。

如此,便形成了现在这种怪异的顺毛方式。

穆嫒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