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早令人传信于简雍,让其来徐州相助。

虽然嘴上说暂领徐州,可心里就没想放过这块递到嘴边来的肥肉。

忙完陶谦丧事后,穆嫒就收到回信。

还这一收,还收了两封传书。

一封是简雍寄来,另一封没留名,送信人说是自荆州而来。

穆嫒打开竹简,查看。

简雍在信里唠唠叨叨了一大堆,字里行间似还把她骂了一顿,穆嫒扫了一眼,就从里面得出两个字:不来。

她耳朵发烫,觉得那人肯定又在叭叭叭的说她。

偏偏她拿简雍没办法,又是“故交”又是情敌又是帐下人,唉……

穆嫒手一扬,把那卷气人的竹简扔了出去。

“我呸!就是嫌麻烦不想过来帮忙!”这人忠诚值越高,人就越懒,本性暴露无遗。

她打开另一卷送来的竹简,上面寥寥几字,让她刷地从回廊栏杆上跳下。    小yan?

徐州受敌,取之不稳。

笔走龙蛇,撇捺勾折尽显洒脱之意。

特别是那个之字,张狂得似要独占两列竹简。

穆嫒眼皮子跳跳,猜测这是谁送来的。

来自荆州……

思来想去,荆州她所熟悉的也只一人了。

庞统,小凤凰。

可,这字迹和以往的不像啊……难道男大十八变,连字迹也会变?

院中有一人自满树雪色花下走来,肩头落了几片花瓣。

他蹲下身,捡起院中被丢弃的竹简,墨发自肩头流泻而下。

细细阅览后,略淡的唇微微一勾,而后目光投向在廊下站立的人身上。

“明公可是忘了,陈登曾说明公若统领徐州,内政,陈登愿为明公分忧。”

穆嫒看他,见他眼眸中似有受伤,她嗫嚅道:“怕元龙劳累,故想请人来分担。”

她不着痕迹的把手背在身后,藏匿下另一卷竹简。

陈登起身手执竹简,朝她走来。

穆嫒总觉得这人有时候让人摸不清看不透,做事儿也没个章法,忍了忍她还是上前迎去。

来到陈登面前,穆嫒仰头看他:“元龙怎么来了?”脸上的笑温和亲近。

陈登衣袖一荡,朝她行礼道:“陶府君事毕,特来与明公商议徐州政务。”

穆嫒虚扶他起来,笑道:“政务我不擅长,全权有劳元龙处理了。”

饶了她,平原县的政务就够她处理半天了,这整个徐州的政务,真要处理,她也别想睡了。

正思忖间,有人靠近,阴影覆面,鼻端传来一股清晰花香。

“明公,衣有落花。”他轻声慢道,指间夹了一朵糯白色的花。

穆嫒侧头去看,面前的人离得很近,他用簪绾发,随意极了,有几缕散发落在脸侧,更显他面容文雅娴静。

垂眼时,就格外认真。

“公孙太守与明公之事……可是真?”他站直身笑着问,手指一捻,糯白的花就萎靡在指间。

穆嫒疑惑:“什么事?”同窗之事?还是多受伯圭照拂的事?

“断袖之好。”他也不隐瞒,径直道。

!!!

穆嫒:“……这、这……”

她就知道那人公开两人关系,就会弄得人尽皆知!

陈登丢弃手中的花,朝穆嫒迈近一步,与她近在咫尺:“看来此事是真。明公喜好甚为独特。”

手又触及到那种凉意,穆嫒缩缩手,试图挽救挽救自己的形象:“元龙,此事耳听为虚……”

话刚落,手就被人握住举起。

那人举起她的手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