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和他自己的。

他讨厌收人制辖,所以宁可不要立功升迁的机会,也不愿拜他人为义父。然而上一次,赵明臻明晃晃地拿赐婚之事来威胁,他的心里,却升不起厌恶的情绪。

燕渠的解释言简意赅,项飞鹏挠了挠头,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。

不过前面那句,他倒是听明白了那就是,不论外界眼光如何看待,至少此时此刻,他们的燕将军,是不允许别人,插嘴他的婚事的。

理清楚这个念头之后,项飞鹏有一瞬疑惑。但燕渠前面那句警告的余威还在,他不敢再多置一词,甚至都不敢再想,只低头道:“是,属下明白了。”

多解释了两句,于燕渠的耐心来说已是难得,他没再说什么。

至于养寇自重的把戏,他更不会做。

他始终都还记得,自己从军的目的是什么。

只是,燕渠这边刚要起身出去,书房外,却突然响起了两声笃笃的叩门声。

已经要十月了,白日里有太阳还不觉得,到晚上才发现天气已渐渐转凉。

赵明臻打了一个喷嚏,一旁的碧桐立马就小心翼翼地道:“殿下,您可要再披件斗篷?”

今日中午回来,长公主就呵斥了一番平素最信重的碧瑛,叫公主府的下人们都紧张得不行。

赵明臻清楚,碧瑛是为了她好,想要哄她开心,才有今天这一出。

但敢作她的主改变行程,还起了所谓“撮合”之意,这也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。

无论如何,公主府都是她一个人的公主府,她没打算与任何人分享,碧瑛的举动,在赵明臻看来是一个危险的苗头。

不过,赵明臻一贯赏罚分明,所以最后,既申饬了碧瑛,罚了她三个月月钱,也在私底下,补了她两支金簪以作安抚。

“不披了。”赵明臻打了个呵欠,起身道:“本宫也该回寝殿了。”

碧桐低下头,柔声应是,忽又想起什么,问道:“殿下这会儿要歇下了吗?那晚些驸马回来了,可要请他到偏殿去?燕府的人说了,今日下午,驸马他进宫去了,应该是有要事要禀报陛下。”

赵明臻挑了挑眉,道:“不必偏殿,让他进来就是,本宫也正有要事要和他说。”

燕渠出宫时,天已经黑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