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微微的红痕。
好晃眼的颜色。
燕渠收回目光,垂下眼帘,任凭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。
他猜不到赵明臻意欲何为,是试探还是如何,于是只沉声道:“长公主千金贵体,臣粗手笨脚,只恐冒犯。”
赵明臻挑眉看他,在床沿边坐直了,道:“不会可以学,身为驸马,难道你不愿意伺候本宫吗?”
听到这儿,燕渠大概明白了。
果然,这位金尊玉贵的公主殿下,还是介怀这桩身份地位并不匹配的婚事,在意他过于低微的出身,所以才在新婚夜,想要使唤他、折辱他。
他嘲讽般笑了一声,也不知是笑谁:“臣有何不愿?”
听见他的笑声,赵明臻不满地皱了皱眉,连带额间的花钿也一起蹙了起来:“那你笑什么?”
燕渠没说话,只抬起一双皂白分明的眼瞳,定定地看向赵明臻。
他的眼神很有侵略性,赵明臻却没瑟缩,反倒迎着他的视线,抬起了下巴,趾高气昂地看着燕渠道:“既愿意,那就过来伺候本宫更衣。”
燕渠下颌微收,仿佛认命了一般,抬步走到床沿边。
这个距离太近,而且……是他自己主动凑过来的。
燕渠感到很别扭,别开了视线。
赵明臻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,忽然轻笑一声,伸手捉了他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