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,而已经返身的越铮,此时正在同她汇报。

仪仗最前方,燕渠则正骑在棕色的大宛马上那匹将军府最英俊的马。他的唇边有礼节性地轻笑,却不影响他神色冷峻。

身后亲兵,也正低声与他回禀。

“……启禀公主,那些人是伪装的流民,今天日子特殊,我们捉了几个,剩下的都已驱散。只是他们的头领,不知被谁抓去了。”

“……将军,果真有人意图捣乱,只是不知被谁驱散了,我们的人绕到后面,似乎抓着个小头目。”

赵明臻脸色不变,依旧笑得端庄:“你说得对,大婚之日,不必见血,驱散就好。”

燕渠眉梢微挑,神色淡淡:“把人押住,留后再审。”

说话的功夫,队伍停在了灵谷寺所在的山脚下。等候长公主一行良久的方丈见状,带着僧人们迎了出来。

燕渠翻身下马,还未走到鸾轿前,冥冥中有一阵风,忽就吹起了轿帘。

两人似有所感,皆朝对方所在的方向一望。

视线交汇的瞬间,赵明臻忽然就明白了,另一股出手干涉的势力是谁的。

她轻轻一笑,朝他伸出了手。

燕渠了然,上前扶她步下鸾轿。

赵明臻的手贴在他遒劲的小臂上微微用力,轻声道:“燕将军可真是料事如神。”

燕渠的声音低沉而笃定:“长公主也……不遑多让。”

漫长的婚仪终于结束时,天几乎已经黑透了。

暧昧的笑声中,燕渠结束了最后的酬酢,在公主府侍婢的领路之下,缓步来到了内院。

这样大好的日子,院里院外的灯烛,自然是都不会熄灭的。

通明的灯火下,从来杀伐果断的燕渠,却在内院的门前犹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