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在一旁的匣子里抓了把金瓜子,直接就塞到了身边喜娘的手里。

喜娘们忙手忙脚地收下了,脸上是止不住的笑。

“多谢长公主!”

“谢长公主赐赏”

“大喜的日子,这么客气做什么?”赵明臻却对着镜子,似笑非笑地问她们:“本宫……只是想问一问,你们当真觉得,我与那燕渠,是天作之合?”

有喜娘立马就要讨好着张口,被身旁的其他人悄悄拽了拽袖子,才慌忙收声。

拍马屁的话虽然是张口就来,但是京中对于这对新人,会是佳偶还是怨侣,其实早有议论。

一个是娇贵的金枝玉叶,出门要坐轿、沐浴要牛乳;一个是草莽出身的糙人,餐风伴饮露、落牙和血吞。

谁听了心下都有数,这两个人,性情迥异、天生不配,纵然一时的新鲜可以让他们走在一起,早晚还是要鸡飞狗跳,分道扬镳。

当然,这些话是不可能在今天说给赵明臻听的。

皇帝赐婚,有几个脑袋敢这么说?

为首的喜娘觑了一眼这位素有骄纵名声的长公主,见她神色平静,没有一丝一毫新嫁娘该有的羞赧或喜悦,忽而又想起了,她曾公然抗婚的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