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挂着一块玉佩。
这段时间,他也和赵明臻的其他手下打过照面,认得出,那是长公主府的信物。
第一眼认出的时候,聂听渊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。
燕渠的名声,在京城那边还比较笼统,无非就是个撞了大运的泥腿子。北境这边对他的印象,概括起来却更为具体硬骨头。
这人当年,连他父亲的招揽都拒绝了,不愿意被收作义子,现在居然会愿意这样明晃晃地表示出,这样的隶属关系?
聂听渊倒也往男女之情上想了想,不过很快就思索起了更正经的可能。
此番很多人都在猜,皇帝让自己的姐姐出来积累这样的政治资本,为的是什么。
属于“长公主”的荣宠和封赏,已经到头了。在她本人和皇权高度绑定的情况下,世俗之物再多,也只是象征性的意义。这种程度的实惠,是不足以让她远赴北境的。
这种时候,燕渠的这种倾向,难道是说明,他与皇帝之间的罅隙没有了?毕竟,长公主持节而来,本身就是宫里那位的代表。如此一来……
不过很快,聂听渊就收回目光,沉默了下来。
这回父亲交代的差使办得并不好,回去他还有挂落要吃。
身后若有似无的目光太多,燕渠无意去分辨都是些什么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