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赵明臻胡乱嗯了一声,脑袋稳稳地靠在他的肩上。
走到榻边几步路的功夫,她的呼吸声就已经沉了下来,像是非常安心。
燕渠轻轻把她放下,唇角微翘,在她脸上又啄了一口。
他去吹了灯,正打算和衣卧在她的身侧,她忽又睁开了眼睛。
“等等。”她的声音里漾着浓浓的倦意,努力打起一点精神问他:“你还没告诉我,当年明明是你杀的人,为什么报的却是聂听渊的功劳。”
燕渠上床的动作一顿:“他被北狄俘虏,聂都督重赏找人去救他。我接下了,回来的路上,正好看到那大王的营帐守备空虚,顺便就钻了进去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她却呆住了:“这么危险的事,也能顺便吗?”
相比这个,燕渠此刻更担心压到她的头发。
他仔细调整了一番,才缓缓躺下:“太晚了,长公主想听故事,不若等明日吧。”
“那你明天,都要告诉我哦……对了,还有一件……”
倦意如潮水袭来,赵明臻闭上眼,很快就没声音了。
她是真困了。
娇生惯养的长公主,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这么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