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听渊继续道:“燕将军并非那户人家的亲子,此事虽知者寥寥,但也不算太机密。”

“只是听闻燕将军将尚公主之后,我想着这些年,蒙长公主恩赏颇多,便着人查了查当年的事情。”

赵明臻瞥了一眼旁边快烧了半炷的香,不耐烦地道:“直说你的证据。”

她是记恩的人,也可以说是,不愿亏欠别人。

那年得以免于和亲之后,她没有忘记这份恩情,四时节礼,都会有一份从公主府送来北境。

但她现在并不相信,眼前这人会因为这种原因去调查燕渠,无非是托词。

聂听渊继续道:“他被燕家收养的确切时间,已不可考。北境失去孩子的父母、又或者失去父母的孩子,都太多了,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头绪。”

“可今年,与乌尔霄汗国的仗打了起来,倒叫我听说了一件他们那边的故事。”

“据说,在二十多年前,他们那时的汗王,有一个王妃是中原女子。她思念故土,思念到发了失心疯,把自己襁褓中刚生下的孩子,逐水放了出去,希望他能替自己看到故园的风景。”

赵明臻略抬了抬眉,道:“本宫觉得,这个故事,更适合聂公子拿上惊堂木,去茶楼里说一说。”

仿佛志在必得一般,聂听渊不以为忤,只继续道:“故事自然是有美化的。这汗国的大王,自然不能说自己强掳女子,最后还没有征服她,反倒叫她跑掉了。”

赵明臻冷笑一声道:“你的证据,不会只是这个故事的时间,能对上吧?”

聂听渊低眉笑笑,道:“我原也只当笑话,只是后来……又看见了几张乌尔霄王族的画像。”

“至于其他证据……和谈在即,长公主不若先放宽心。毕竟那乌尔霄的王子,明日就会到场,长公主见了,若心有计较,再来找我确认也不迟。”

听他这信誓旦旦的口气,赵明臻的眉心蹙得更深了,道:“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本宫的原因?”

她原想继续反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