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慕并没有很顺利地把戚云栈带出岛。戚云栈的情绪很激动，反抗得格外激烈，万不得已地用了迷药才把戚云栈扛上了飞机。睡在怀里的戚云栈乖巧得不像话，就好像回到了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从前，他的弟弟还是那个依赖他的戚云栈。

戚云栈醒来的时候，刚好被韩慕从直升飞机里抱着下来，他的大脑因为迷药有些昏沉，四肢也很无力，只是弱弱地推了一把韩慕的胸膛，韩慕看了一眼，扣着腰的力道重了些。

下了飞机，去韩家的路就近了些，等到了韩家，戚云栈才彻底清醒过来，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，他又来到了熟悉的房间，手脚上传来的铁链质感，想忽略都忽略不了。

房间没有开灯，戚云栈只能看到站在床尾的两个人影，可即便看不清，他也知道那两个男人是谁。

下一秒房间里的灯被点亮，戚云栈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，突然出现的光线，刺得戚云栈双眼含了泪，过了好久，戚云栈才看清。

韩慕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，家居服穿在他身上大大地弱化了他的尖锐感，站在他身旁的应昭没什么变化，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模样。

应昭的眼睛有些无神，看起来像是许久未睡，他走到了戚云栈的眼前，迎上了戚云栈厌恶又惧怕的眼神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递给他了一部手机。

应昭的指尖在屏幕上一下一下的划动着。

戚云栈起初没能明白，一直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谢诀清的电话号码，他才恍然清醒，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来自己上飞机前，韩慕告诉他的一切。

谢诀清的手机号码他背得滚瓜烂熟，屏幕里再普通不过的数字，如今幻化成了实体的怪物，它扭曲着在屏幕里生长。戚云栈脸色惨白，撇过视线，伸手把手机打落在了一边。

他低着头，肩膀簌簌地抖着，可怜得不得了。应昭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手里，然后伸手掐住了戚云栈的下巴，强行把他的脸转向了自己。

入目的那张脸，漂亮得惊心，即便失了血色，都有一股说不出的脆弱的美好，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了眼泪，配着那双没有神色的眼睛，像极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精致娃娃。

“你在哭什么？”应昭问道。

戚云栈不知道现在是何感受，只觉得浑身都是疼的。

他想推开应昭，却在伸手之际被上来的韩慕擒住了双手。

“你是在为他哭吗？”韩慕的声音低低地从背后响起。

应昭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流到下巴的眼泪：“戚云栈，你太让我伤心了。”

“你知道不听话的孩子会接受什么样的惩罚吗？”应昭的声音明明还是同往常一样，可不知为什么，戚云栈感受到了一阵寒意。

戚云栈不说话，干脆闭上了眼睛。

应昭没有生气，从口袋里拿出了一颗药丸，原本掐着下巴手，捏在了他的脸颊两侧，戚云栈被迫张开了嘴巴。

冰凉的药丸被推到了戚云栈的嘴里，戚云栈猛然睁开眼睛，还没把药吐出来，就在口中化开了。

“你给我吃了什么？！”

应昭的手指还在戚云栈的口腔，他笑了笑，不断在戚云栈的口腔里搅弄着，戚云栈难受，却无法阻止。

“是能让你和我们快活的药。”手指抽了出来，拉扯出了一条银丝。

韩慕也松开了戚云栈的手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戚云栈本能的觉得恐惧。

韩慕看了一眼腕表：“你过会就知道了，还有五分钟。”

五分钟很短，可对于戚云栈来说又漫长得很。

房间里只是安静了一会儿。韩慕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。

“快了。”

戚云栈一震。抬起头望了过去，韩慕目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