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谁？”

“不行了……你慢点……啊啊……好舒服……”

“我是谁？”

“呜呜呜，谢决清，你是谢决清，嗯……我要……嗯……”

应昭已经听了第二遍，但是他依旧不适，伸手把手机给关上了，那黏腻的声音一下子就被掐断了。

应昭的手按在手机屏幕上，那五根手指都紧绷着，表皮上除了那明显的青筋，还有根根分明的骨骼。

应昭的唇被抿得失了点血色，诛心的话在嘴里说了出来：“戚云栈，他现在应该很快乐。”

韩慕全程没有说话，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，他离书桌不远的地方，静默地站着，像一座爬满青苔的古老雕像，身上布满了裂开来的纹路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一直到韩慕手上的燃烧的烟散尽他才有了反应，他微微偏了偏头，把烟随意丢在了地上，然后踩着烟蒂走了过来，他目色沉沉如夜海：“你怎么会有这个音频？”

应昭也不打算瞒着，他计划着一切，两个人，三个人都不过是人数上的区别，他介意但是无可奈何，他需要得到戚云栈，便一定要有所退让，只是他没有想到，谢诀清会脱离他掌控的轨道。

戚云栈的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，在床上即便再舒服，他虽然会哼哼唧唧，也会有饶人的声音，但是他从未说过喜欢，从未有过这般欢喜的，自愿的，呻吟声。

这就是喜欢，和不喜欢的区别。

谢诀清用着这样的方式，残忍地告诉着他们，什么叫作区别。

应昭坦白了一切，告诉韩慕他是怎么利用谢诀清，又是怎么利用韩慕的。真相暴露的那一刻，韩慕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动了手，他逼不得已让应昭同他一起分享爱人，却发现居然还有一个人参与其中，这个人不是别人，还是戚云栈喜欢的人。

“好计策啊，把我耍得团团转。”韩慕双目透着血色的红，紧握着的拳头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，速度很快，应昭来不及躲开硬生生地吃了一拳，嘴角被打裂，渗出血。

应昭扶了扶眼镜，舔一口嘴边的血迹：“我不这样做，你觉得你还有得到你弟弟的机会吗？戚云栈会表白，然后和谢诀清在一起，他们两个本就是互相喜欢着的，你觉得还会有我和你的事吗！”

韩慕甩开他，一张脸彻底黑到了底：“我可以把他绑回家，关起来。”

“然后呢？”应昭笑了笑，“然后像现在一样强奸他，占有他！”

“为什么不可以？”只要和戚云栈的事挂边，韩慕就少有冷静，垂在身侧的手不断地拽紧，他看着应昭那张虚伪的脸，恨不得把他撕碎了。

“我告诉你为什么不可以，你这样做了，只会让戚云栈越来越远离你，而他的心里一直都会有谢诀清这个人存在。”

“但是，你猜，要是戚云栈知道他遭受的一切，还有谢诀清的加入。他会怎么样？他还会喜欢吗？你弟弟最讨厌的是什么，你不知道吗？”

“与其让他喜欢上别人，还不如让他谁也不喜欢。我只要他的心干干净净就好了。”应昭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扭曲，带伤的脸看起来格的阴森可怕。

......

戚云栈不在韩家，应昭就没了留下的必要。他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，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，戚云栈消失的这段日子里，他也在找，虽然他的势力没有韩慕那么大，但是学术界上还是有一定的人脉，可是无论怎么找，都是杳无音讯。

他想戚云栈，非常想，他拥抱他，亲吻他，也想进入他。那个音频让他身心俱疲，本就劳累的身子终究是撑不住了。

……

“老师，应老师。”

“应老师，你醒醒。”

应昭皱了皱眉，紧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