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站看到那双站立在他面前的那双皮鞋时，下意识地想抬头看去，可抬脸动作还没做，就被人一脚踩在了头上。

李站愣住了。

“你他妈放开。”

“你听到没有。你再不放开，我对你不客气。”

“畜生，把你的狗脚挪开。”

那脚踩得越来越用力，仿佛要把李站的头骨给踩碎了似的，原本的叫骂声变成了哀求。

“放……放开……”李站感觉自己闻到了血腥味，“对不起，我错了，我，我错了。”

过了几秒，踩着他的人才开口道，特意压着声音，听起来有些阴森：“你刚刚说谁男婊？”

李站哆哆嗦嗦：“对，对不起。”

应昭冷笑了一声，伸手拿过来一把椅子，在挪开脚的刹那，狠狠地砸向了地面上的人，只是那么一下，李站就彻底昏死过去。

血溅到了应昭的镜片上，他毫不在意地摘了下来，用口袋里的方巾擦了擦。随后又蹲下身子把椅子上的指纹也擦得干干净净。

他做完这一切后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地拿出手机，拨打了急救电话，报了警。

救护车来的这段时间，应昭神色淡定地处理好一切证据，甚至于李站身上的脚印都处理得干干净净。

陆陆续续有学生过来上课，应昭并没有阻止，学生进来的时候无不被吓到，等现场脚印变得凌乱，应昭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，让一个学生守在外面阻止其他学生进来。

应昭看着外面围满的学生，做着一些急救处理，他眼睛落在李站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，可若是近一点就会被应昭眼里的杀意给吓到。

他没想到韩慕会不理智到这种程度，会把做爱的视频公布出来，他其实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戚云栈潮红的模样，他自私自利，要不是和韩慕合作了，他根本不可能接受共享。

这一招破罐子破摔，不理智，可效果肯定不错。至少戚云栈应该不会再来学校了。

但是这也轮不到一些人来玷污他的宝贝。

……

韩慕接到戚云栈电话的时候，正在开一个很重的会议。

“哥......”电话那头的语气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，有点破碎。

韩慕抬了抬手，示意会议终止，然后旁若无人地用轻柔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问道：“怎么了？云云？”

“哥，你能来接我吗？我不想在学校了。”听到哥哥的声音，戚云栈忍住的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，连带着哽咽声都越来越重。

韩慕没有做作的询问戚云栈怎么了，而是直接说道：“好，我这就来接你。”

“嗯，我在三号楼的一楼厕所里。”戚云栈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，才把那哽咽的语气压下去，“你快点来。”

戚云栈现在根本不敢出隔间，他怕碰到任何一个人，他怕看到他们的眼神，也怕听到他们的议论。

韩慕挂断电话，就立刻遣散了会议。

戚云栈让韩慕快一点，韩慕真的是用了最快的时间来到学校，其间接到了应昭的电话，应昭把学校里的事情大致的和韩慕说了一遍，也毫不避讳地告诉了他自己做了什么。

“你做的很好，剩下的交给我，我不会让他好过的。”两个人难得得没有剑拔弩张，

一到学校，韩慕就朝着三号楼跑过去，他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，在学校奔跑着，看起来格格不入，韩慕才不管这些，他只知道他的弟弟一定很害怕。

他是冲进厕所的。

“云云。”韩慕对着空无一人的厕所喊道，过了没一会儿，最后一扇门的隔间动了动，戚云栈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，他的双眼是红的，望向韩慕的时候有着无法忽视的依赖。

“哥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