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慕射了满满的两泡精液,应昭弄了半天才弄干净。他给戚云栈套上了舒适的纯棉睡衣,等抱着他出去的时候谢筇屹已经到了。

谢筇屹原本想先处理一下韩慕头上的伤,可韩慕拒绝了,强行让谢筇屹先看看戚云栈。

应昭把戚云栈放在了韩慕换干净的床上,两道视线直勾勾的看着谢筇屹。谢筇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气氛很怪异,检查下来心中更是觉得惧怕。眼前的小少爷简直像是遭受了性虐。

等接好手臂,挂完盐水,处理好韩慕的伤,已经凌晨三点了。

谢筇屹没有多待,虽然心里有很多不忍,到底还是一个打工的,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。

戚云栈睡得很死,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地皱着。应昭捏了捏他因为挂水而发冷手,又一点一点地抚平他眉心的褶皱。

突然,戚云栈呢喃了几句,很轻,听不清在说什么。外面的雨不见小,急促地敲打在玻璃上,那几句呢喃很快就淹没的磅礴的雨势中。

“他在说什么?”韩慕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,因为失血,脸色有些苍白。

应昭语气不好地说了一声不知道,连多余的话都懒得给韩慕。

床上的人挣扎了一下,痛苦地呻吟了一声,应昭立刻凑过去安慰般地摸了摸戚云栈的脑袋。

然后就这外面的暴雨,原本模糊的低语声逐渐清晰,劈开了雨声。

“哥哥。”

“哥哥。”

韩慕整个人一怔,像是被雷劈了一下,一点动作也没有了。应昭的脸色也不是很好。

戚云栈还在说,一直重复着,哥哥两个字。

韩慕感觉自己胸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巨石,把所有通往心脏的血管都给堵塞了,那跳动的心脏,逐渐地没有了声响,它不再鲜红,不再脉动。

“哥哥,带我回家。”

“哥哥,我好害怕。”

韩慕踉跄了一下,吐出一口颤动的气,然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。戚云栈的话让韩慕第一次后悔,后悔和应昭联合起来,把戚云栈囚禁在这里。

门外候着保镖,看到韩慕出来,迅速撑着伞走了上去。

韩慕伸手一推:“滚。”他淋着雨坐进了停靠在路边的车里。然后去寻找口袋里的烟,摸索了好几秒他才把烟盒拿了出来。

他一直不是一个温和的人,认识他的人都知道,他是个随时会被点燃的炸药桶,这来源于过于顺水的生活环境,而他仅有的所有的温和都给了戚云栈,却在戚云栈说自己有喜欢的人时,全数收了回去。

他忍受不了,弟弟从他身边离开,无论是哪种形式,都让他抓狂。今天的失控来源于弟弟那欺骗的温存,和想要逃离的心,这让韩慕想到了,弟弟说有喜欢的人时,那张微笑的脸。虚无的,抓不住。

烟被点燃,在密闭的空间里。

可冷静下来以后,韩慕终于抓住了一个喘息的点,却在戚云栈喊出哥哥两个字时,残忍的扩大,连带着狂风都往那口子里钻。

戚云栈并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
所以他所有的反抗和厌恶,都是正确的。这样的排斥和讨厌,针对的不是韩慕,而是强奸他的绑匪。

韩慕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,呛人的烟熏红了他的眼睛。

自己到底做了什么?

他对自己的弟弟到底做了什么?

因为戚云栈有了喜欢的人,就彻底失去了理智?

所以想要撕碎他?

韩慕可以对天发誓,在这件事没有发生之前,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像他一样对戚云栈这么好。可现在,戚云栈身上的每一处伤口,都是他给予的,都是他造成的。

他囚禁他。

侵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