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早餐，戚云栈窝在客厅里休息了一个小时，然后拉着夏凡和夏厌两个人陪他打羽毛球，客厅足够大，打羽毛球绰绰有余。

戚云栈打不过夏凡，就拉着夏厌组队。两兄弟见戚云栈情绪那么好，当然乐意得很，只要戚云栈开心，他们做什么都可以。打了一个半小时，几个人就大汗淋漓。

戚云栈的脸因为运动而泛着红意，整个人精神气好了不少，他随意地拿了一条佣人准备的毛巾了擦了擦汗，然后转身走到小冰箱前，蹲下身子捣鼓着什么。这个角度两兄弟看不清戚云栈的动作，只能看到他是蹲着的，因为始终在视线范围内，也没怀疑什么。

等戚云栈站起身，转过来，夏凡和夏厌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三瓶开封的水。戚云栈递过去的动作极其自然，就像运动后最平常的喝水。两兄弟自然而然地接下，戚云栈见他们收下，也不督促着他们喝，自顾自地喝了了半瓶。

夏凡和夏厌运动了这么久，也是渴的，他们根本不可能想到，这两瓶水中下着药，也跟着戚云栈喝了半瓶。等一切察觉的时候，什么都来不及了，

起初只是觉得有些晕，后来就连站也站不稳了，倒下的那一刻，两兄弟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戚云栈，戚云栈就站在他们不远处，眉眼又恢复到了往常那种平淡的模样。

夏凡皱着眉，想努力地爬起来，可四肢发软，根本无法用力：“少……少爷……”

戚云栈抿了抿唇，最后一句话带着残忍：“你们放心，虽然我讨厌你们，但是你们陪了我那么久，我会让韩慕不要伤害你们的。”

夏凡手指微动，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，也不在乎戚云栈对他们兄弟俩是讨厌还是喜欢，他只想知道，戚云栈，到底要干什么。

夏凡和夏厌渐渐地没了动静，戚云栈站了好一会儿，才抬脚走出去。屋子里的其他佣人不值得一提，除了平常打扫卫生和做饭的，几乎不会出现在他眼前。最烦人的管家也似乎因为韩慕公司里的事，不在这里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韩慕不想让关系弄得太僵，并没有多派保镖守在门口，否则戚云栈根本无法从这里出去。

跨出大门的时候，外面下着绵绵细雨，同那天一样。戚云栈没有撑伞，雨点落在他身上，他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，那漫天飞舞的雨丝似乎拽着他的灵魂去了远方，这一次，谁也无法囚禁他，谁也追不上他了。

戚云栈按照规定来到了和谢诀清约定的地方，唯一不同，他早到了很久。戚云栈没有什么目的地绕着监控走了一圈又一圈，最后他定格在监控下面，对着那黑漆漆的洞口小声的说了一声再见，然后弯腰捡起了地面的石头，用力的砸了过去，做完这一切，他才如释重负的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，背对着那条微不足道的小巷子，整个背都似乎放松了下来，脚一下又一下的点着落在水洼上的落叶。

那落叶随着戚云栈的力道，一会儿浮出水面，一会儿又沉在水底，一圈又圈的水洼，一层又一层地荡开。

过了好久，戚云栈才冷地搓了搓手。

春天原来还是冷的。

戚云栈最后踩了一脚，那叶子最终被一汪浅浅的水洼给彻底淹没了。身后终于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，戚云栈没有动，他目色沉静，目视着远方，看着天边那团阴沉沉的云。

脚步声近了……

一块白色的手帕突然捂了上来，刺鼻的药味一下子充斥了整个鼻腔。戚云栈的大脑一下子就昏沉了。

怎么样让韩慕痛苦呢？

让他亲手害死最爱的人。

怎么样让应昭痛苦呢？

以为自己掌握着全局，到头来却也是只一枚棋子，以为的被选择也只不过是虚幻的。

怎么样让谢诀清痛苦呢？

我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