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，应昭也好，谢诀清也罢，反正不会是你韩慕。”

刚说完韩慕就伸手掐住了戚云栈的脖子，把他往后用力一推，书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，戚云栈疼得闷哼了一声，书本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下来，门外的应昭谢诀清听到了动静，立刻敲响了门。

“韩慕，你别发疯！”应昭太清楚韩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，“你不把门打开，别怪我闯进去。”

“云云别惹我生气。你是不是为了惹我生气才这样的，是不是？”韩慕的手没有太用力，还在发着抖，那个“爱”字刺激到了他。

韩慕可以接受分享爱人，是因为韩慕相信戚云栈不会爱上他们这些伤害过他的人，戚云栈只要不爱任何人，什么样都无所谓，恨也罢，厌恶也好。只要戚云饯别爱任何人，就可以了。

可是，如果戚云栈打算爱了呢。

韩慕不敢想，也不愿意想，戚云栈爱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，他会做出什么发疯的事。

“不是，我是认真的。”

韩慕的思绪被打断，像是突然被打碎了玻璃，零零散散的玻璃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入韩慕的四肢。

“云云，我不会让你爱上任何人。”

戚云栈能感受到韩慕力道加重了些：“你能怎么做？你能控制我的心吗？”

韩慕盯着他：“你疯了吗？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了吗？”

戚云栈的呼吸有些困难，有些艰难的张着嘴巴：“你也知道你们做了多恶心的事啊。”

“韩慕是你硬让我活着，可我不想那么痛苦地过完余生。如果我爱上应昭或者谢诀清，那么我可以过得好些。至少在和他们相处时候，可以让我心甘情愿。”

“戚云栈！”韩慕手臂青筋凸显，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。

门被一脚踹开，发出巨大的轰隆声。谢诀清一进去就看到了韩慕掐着戚云栈，他根本没有思考直接冲上去，对着韩慕的脸狠狠地砸了下去，韩慕为了躲开，捏着戚云栈的手松了力道，戚云栈立刻推开了他，空气入喉，有些辛辣，刺激得戚云栈拼命咳嗽起来。

一旁的谢诀清和韩慕已经扭打在了一起。应昭上前一把把戚云栈揉在了怀里，满眼担心的检查起戚云栈的脖子，戚云栈本来白，红色的地勒痕更为明显，也更格外刺眼。

戚云栈靠在应昭身上咳嗽得厉害，一双眼睛被咳得通红，因为生理的不适，眼泪充斥在眼眶，他拉着应昭搂着他的手，抬着眼睛看着他：“你还要让我待在他身边吗？”戚云栈说着话的时候声音很轻，有些沙哑，在应昭的耳朵里显得格外的脆弱。应昭的手不住地揉紧，他用力地抿了一下嘴，看了一眼戚云栈的脖子，又看了一眼韩慕。

“你真的会留在我身边吗？”

戚云栈嗯了一声，随后他看了一眼门外的夏厌和夏凡：“还不把他们分开吗？”

两兄弟一听立刻上前。

两个人打得非常狠，心里都有气。夏厌和夏凡费了好大劲才分开他们。

戚云栈一见他们分开，就朝着谢诀清走了过去，另一侧的韩慕见状有些癫狂的喊道：“云云！”

戚云栈脚步一顿。

“云云，到我这里来。”眼见韩慕又要发作，应昭迅速上前一把拉住了韩慕，韩慕眼神狠戾的看了过来，然后他就听到应昭冷冷的说道：“你想掐死他吗！”

一碰到“死”这个字，韩慕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冷却了，脑海里浮现出了戚云栈全是血的模样，他用力地睁开那只没受伤的眼睛，缓缓地看向了戚云栈，一下子就看到了戚云栈脖子上那道明显的掐痕。一瞬间，所有的不过脑的情绪骤然消失，他茫然地回忆着刚刚发生时。

要是……

要是刚刚他们不冲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