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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颂的伤口比较浅，没有伤及重要器官，手术进行得很顺利，祁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，她站在病房门外，深呼吸了口气。

终于推门走进去。

祁颂已经醒过来，看见走进来的人，他侧目看过来。

他率先开口：“姐，你别生气。”

祁昭话还没说出口，就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，垂着眼看着床上的人，平复心情，“你太冲动了，万一出什么意外，你打算让在乎你的人怎么办？”

祁颂不敢顶嘴。

当时事发突然，他来不及思考，本能反应拉开她。

“姐，对不起。”他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，“这一次他可以进去了。”

祁昭顿时说不出话，心里还有些后怕，看着祁颂倒在自己面前，那一瞬间，她说不出话，只觉得有东西崩塌。

从小到大，总是这样，她刚说了一句，祁颂就开始道歉。

“算了。”

祁昭不想再继续回忆当时的场景，至少祁颂现在还好好的，“你没事就行，对了，我和江芷妤说了，她应该等会就会过来。”

祁颂愣了几秒，然后看向她：“姐，你公司忙吗？”

祁昭：？

别以为她听不出话里面的潜台词，这是赶她走呢。

单人病房里，祁颂说完那句话之后，倏地陷入了安静，祁昭还是没忍心骂他，走上前，“你总不能让人家姑娘来照顾你吧？”

她确实得去和律师聊聊，知道祁颂是担心她在这里江芷妤放不开，所以也没继续留。

“我和陆靖淮说一声，让他稍微来看一下你，”祁昭淡淡说着。

祁颂抬起没有手上的手，指了指按钮，“姐，如果你不想和他有交集的话，不用的，我可以不用人照顾。”

祁昭皱了皱眉。

“不行。”

“哦。”

祁颂没再说话听她叮嘱完一切，目送她离开病房，房门被轻轻关上，病房再度陷入寂静，祁颂侧头看了眼吊瓶。

江芷妤进来的时候吊瓶中的水正好输完，祁颂微微侧身去按呼叫器。手还未碰上，另一只手越过他按下。

四目相对，病房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江芷妤鼻尖发酸。

病房里光线有些暗，窗帘半掩着。

她望着床上的人，戴着鼻导管，贴着他的脸颊，显得脸色惨白，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，沉静的病房里，谁也没开口说话。

护士推门进来，给他取下吊瓶，眼神在江芷妤身上短暂停留了几秒，没有多问。

低头叮嘱了几句，问了几句身体情况，见没事才离开病房。

“鱼鱼，你能不能靠过来一点。”祁颂一眨不眨看着她，声音轻飘飘的，没什么力气。

江芷妤走近了些，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，低头目光停留在他扎着留置针的手背上。

她轻轻握住，有些冰凉。

“颂颂，疼吗？”

祁颂偏头看着她，扯出一个笑：“有一点，打了麻药就没有感觉了，你别担心。”

江芷妤用自己的手给他暖手，“颂颂，你这样我会难受的，心疼死我了。”

“你不问我吗？”祁颂出声。

问他为什么。

江芷妤也不傻，进来的时候在楼下遇见了祁昭，和她说了几句，很难猜不到原因，这些是他们家事。

他不愿意说，那就算了。

“我不是故意凑上去让他捅的，当时出于本能……”祁颂怕她会因为这个生他的气，勾住她的手指。

“你不要难过，也不要生我的气。”

他本来现在就很可怜，这样看上去江芷妤快心疼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