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望秋走到他面前,牵着他的手,把他拉到了墙边一棵树下路上人太多了,不方便交谈。
“天哥,你的头发长了,怎么不去剪呀?”薛望秋目光温柔的凝视着他。说话的语气跟以前一样,好像他们昨天才刚刚见过面。
“我……”夏天内心苦涩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。
和昨天一样,他戴了顶渔夫帽,还戴着口罩,包裹的挺严实,但薛望秋还是一眼就在人海里认出来了他。他的头发确实长了,垂下来落在肩膀上,都能扎个小揪揪了。
“是清淮跟你说的吗?”薛望秋又问他。
他忙道:“是我自己问他的,你别怪他,是我缠着他,他才跟我说的……”
“天哥。”薛望秋打断他的话,“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?那汤,我都不用尝,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你煲的。”
夏天有些想哭。
他后悔,后悔自己不该跑来送汤;他又庆幸,庆幸自己和小秋说上了话。
薛望秋对他说:“天哥,我们出去找家咖啡馆坐一会儿吧!我太久没见你了,很想念你,有好多话想对你说。”
他摇头,“不!我不能……”
薛望秋若有所思的朝四周扫视了一圈,“我明白了。”他说。“他跟你一起来的对吗?他不许你和我见面是不是?”
他低头不答。薛望秋叹了口气,说:“那好吧,天哥,我们就在这里说话好了。”
他点了下头,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薛望秋,问道:“小秋,你感觉怎么样?治疗了几天,有效果吗?”
薛望秋说:“我没事儿,小问题,很快就能出院。”
他想说“那你要听医生的话,一定要照顾好自己”,但薛望秋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转而问他:“天哥,他对你好吗?”
这个“他”指的是叶星竹。薛望秋没见过另外三人,并不知晓他们的存在。一个叶星竹就已经够疯狂了,他哪里还敢告诉小秋还有乔衡、林尽染和上官昭这三人。
他点点头,说道:“小秋,我过得挺好的,你、你也要好好的。”
“没有你,我好不了。”薛望秋说。
夏天哭了。
哭的很伤心。
薛望秋帮他把口罩摘下来,又掏出纸巾给他擦眼泪。
他伸手接过纸巾,摊开了蒙住双眼,哭的停不下来,肩膀一抖一抖的。
薛望秋就搂住他,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哭。
薛望秋的胸膛还是那样的宽阔温暖,他哭了快两分钟才收住声,站直了身体,他红着眼眶说道:“小秋,小柯那孩子挺好的,对你更是一片真心,你好好对他,别辜负人家。”
“天哥,你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吗?”
他“嗯”了一声,说道:“小秋,我不想让你一个人,一个人太孤单了,生病了都没个照看,我希望有人陪着你……”
“天哥。”薛望秋攥住他的双手,“你离开他,回到我身边来,好不好?我们两个人在一起那么多年,怎么可以说分手就分手,你回来,我们还像从前那样,我……”
“小秋……”夏天狠下心来说道,“不行、不行的,我……我又怀孕了!孩子不能没有爸爸,对不起……”他摸着肚子,才一个多月,还没显怀呢。但他没撒谎,确实是怀娃了。
薛望秋眼底露出一抹悲伤之色,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手。
回去的路上,夏天哭了一路。
他知道自己是彻底失去薛望秋了。
他已经给乔衡生了一个孩子,再过八九个月,肚子里这个也要出生了。做四个男人的共享情人,他把脸都丢尽了,身子也脏透了,他不配再爱小秋了。就算现在叶星竹等人大发慈悲,同意放他离开,他也不会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