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肚兜倒还能藏住,旁人是瞧不见的。可是崔玄微的外袍,就没办法了。
周盈若跟他对视,僵持。
然后讪讪垂下头,最后还是胡乱换上了那件沾着脏东西的肚兜。
半干的黏液糊在身上,叫她怪难受的。
隐约还能闻见那股子味道,浑身就又滚烫起来。
仿佛掌心,腿间。
都还有那根粗大物什进出,摩擦的感觉。
崔玄微收拾好衣物,最后瞧瞧自己那件外袍,皱巴巴的地方正好在袍角。
顺手一撕,便瞧不出来上头的痕迹。
回头看见周盈若怒目而视,继续朝她一笑。
“那小衣替你吃了孤的东西,若是你喜欢,不如孤也帮你撕了它。”
“不劳殿下你费心。”
周盈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逼出来。
说罢便不再理他,只盼着早日回到马场。再也不瞧他那张叫人心烦的脸才好。
0089 没甜头···
马会一连好几日。
周盈若虽然消失了一夜,但好在有崔玄微着人替她遮掩。
倒也没闹出大的乱子来。
在那之后,周盈若回了承恩侯府。
再不接其他人家送来的帖子。
一连许多日都只窝在侯府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为得便是不再碰上崔玄微这个冤家。
如今舞弊案的希望又交到崔玄微手中。
周盈若虽然与他有了约定,也乐得偷闲,但毕竟不敢全然信任,一心只想先吊着他。
她到东都的日子过的不算有趣。
唯一投契的便是周妙云这个表姐,可惜她身子不好,自打周询游学归来以后,便常常窝在院子里养病。
周盈若也没什么机会能瞧见她。
还在她从来都随性,有什么事情一时半会儿做不到也就罢了。见不到妙云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。
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世上原本有一种人,性子拗的很,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。
若是正巧命也好, ? 自小从来没遇到过违背心意的事情,那成人之后性子只会执拗的更加厉害。
巧了。
崔玄微便是这样的人。
周盈若刻意避着他,他就偏能想出法子来见她。
人若是有心,是老天都拦不住的。
入冬之后。
周盈若院子里的植株枯萎了大半。她卧房的窗前本来种了丛紫苏花。
夏日里一开。耀眼的很。冬日里却只能变成干瘦的枯草。
屋里头灯火明亮。
周盈若无事可做,本来都已经沐浴,准备休憩的。却忽然听见窗棂笃笃响了三声。
夜里,窗户底下。
正经人是不会来敲她窗户的。
青瓷惊慌起来,就要去外头叫人。
周盈若却是立刻就猜出来来人是谁,她打发了青瓷。却又不开窗户。
窗棂又叫人敲响。
悠悠三声,慢吞吞的。
可见来人极有耐心,也极有等候的兴致。
“别躲了,你影子都落在窗户上了。”
偏侧小几上的牡丹花灯将周盈若的身影映在雪白窗纸上头,黑蒙蒙一团。
却不难辨认出,她才刚刚沐浴过,正披着满头乌发,静悄悄立在小几边上。
“快走,你再不走,我叫人来了。”
外头的人幽幽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