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压责任或者强求一个誓言承诺,岑禛没有想些什么世事无常,没有人能保证永远的高深道理,或者言不如行之类的理论,他其实完全可以顺着连御的意思说下去。

他只是……

他只是害羞了。

面无表情和冷淡只是习惯,只是没有必要,在那片空无一人的寒冷雪域里,没有需要岑禛表露情绪的人,而在这些之下,又何尝不是一颗会为在意的人澎湃跳动的心。

岑禛双手捏着窗扉,因为用力,压得指尖微微变形,确认连御无影无踪之后,他抿唇泄了气,一阵风拂过额头,吹动他鬓角边的碎发,碧潭也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,岑禛感觉胸前有点痒,低头就发现雪豹双足搭在窗台上站立,此时正磨蹭他的胸膛,然后朝着窗外的右边嚎了一声。

“……”岑禛当即看过去,就见连御双手环胸,笔直地贴着这层的外墙站立,鞋也没穿,赤脚踩在不足五厘米的凸起处,灰绿色的眼眸故意眺望着远处,高楼的风卷着他的衣角飞扬,猎猎声中似要就这样将人带到远方,又一缕忽地吹散他本就随意扎着的长发,淡金色的发丝立刻泼洒在以晴空作纸的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