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开始第二次。

“停下来，你会死在这里！”

佛子这副不管不顾的模样让楚牧之一愣，立刻出手打断，却遭到了寂雪的阻拦。

寂雪的话语堪称无情，清醒的无情：“现在是最好的机会，我们之中只有他有实力进入物质界。若我能神魂出窍，我也会不顾生死，我相信你们也是如此。牧之，当救世主是一件反道德的事，你不能用陈旧的仁义道德约束你自己，你要跳出所有束缚你的框架，视众生为棋子，有所取舍。就比如眼下，事关天下苍生，即便他是佛子，该赴死的时候，也可以死。”

楚牧之是天机圣地找出来的救世主，是终结魔世的天选之人，众人的重重保护，让楚牧之被养得过于天真了。

旧的时代过去，新的时代到来，需要用鲜血作为铺垫。

苏子宸接连踏瑶池、灭天机、屠戮逍遥，四大圣地去其三，这才有他魔焰滔天的一世魔主尊位。

楚牧之若是连一两个仙修都舍不得送去死，如何能斗得过苏子宸！

这是从来不会有人教楚牧之的道理，令一直以来接受道德教育的楚牧之瞠目结舌，仿佛是第一次见到寂雪似的。

他看向谢寒宵，这才发现谢寒宵眼眸微闭，踏出的一只脚渐渐收回。谢寒宵也默认了寂雪的道理。

楚牧之思考了一瞬，抬起的眸光纯澈：“我理解你的想法，但我不认可你的做法。道慈是我们的同伴，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。寂雪，我们因为做不到魂魄出窍所以不做，道慈现在也做不到，我们不应该白白让他送死即便要死，也要死在更有价值的事上，而不是无谓的牺牲。”

楚牧之出手打断了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