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祁时晏离经叛道,就要反其道而行之。
他兜起姑娘羽绒服的毛领,拢起一片相对的隐秘,扣住她的后脑勺,凶蛮攻占。
经幡在耳边猎猎响动,如男人的吻一般狂妄。
夏薇招架不住,逐渐沉沦了自己,几次腿软,往下滑去,被男人捞住,固定在他怀里。
一吻结束,她扶着石砌的栏杆大口喘息,脸上通红滚烫,仿佛一条从油锅里逃生的鱼。
祁时晏靠近她,薄唇又贴上来,舔去她唇角水液,颤动眉睫说:“既然佛祖在看,就让他做个见证,多好啊。”
夏薇:“……”
见证他们的爱情吗?
为什么男人的歪歪理,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?
两人旁边有座七层宝塔,红木深漆,白雪层层堆砌,高峨如山,是寿安寺最显著的地标之一。
祁时晏说,那是他祁家捐钱重建的。
他指向远处,连绵雪山起伏不断,在山坳的平坦之处,有一片重峦叠嶂的木雕深楼掩映在雪中,四周白雪茫茫无边无际。
那正是枕荷公馆和他们家的荷塘。
夏薇感慨:“你们祁家真有钱。”
祁时晏转身,背靠栏杆,倏地冷笑了声。
裤兜里摸出烟盒,偏头拢上一簇青红的火光,点燃了一支烟,猛吸了一口。
夏薇默默看他,反方向靠在他身边,伸过来一只手,揽在他半腰,抱了抱他。
她发现他最近烟抽得有些多了,以前抽烟都是玩儿,可抽可不抽,不像现在,眸一沉就是一支烟,眉一皱也是一支烟。
祁家有钱,势力庞大,关系错综复杂,深在其中的人享受名誉地位和金钱,尤其祁时晏这样,含着金汤匙出生,附在他出生证明背后的是继承权和冗长的资产清单。
这般的财富人生,普通人无法想象。
可是同样令人无法想象的是他的婚姻不属于自己。
别人可能无所谓,偏偏祁时晏生性.爱自由,偏偏那个联姻对象是他憎恶的类型。
祁渊出的主意,在祁景天一年任期届满的时候,将他调离海运公司。
可祁景天虽然职位不高,但职权和人脉在,他联合了数位股东,在董事局上否决了祁渊的调任。
祁渊身为集团最高掌权人,权利再大,却大不过董事局,何况祁景天在海运公司并无过错,一年业绩还颇丰。
只要祁景天霸住了海运公司,海运公司解散不得,那祁时晏的联姻便不可能退成。
夏薇从沈逸矜那里得知这些,也知道祁时晏为此很烦恼,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,让他多开心一点。
“喝水吗?我去买。”她看见男人唇角被风吹得有些干裂。
祁时晏点点头,掐灭了烟说:“一起去吧。”
小卖部就在石阶路口,两人刚走到,石阶上上来两个人,一个年轻男人扶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妇人。
好巧,年轻男人是白易文,妇人是他母亲。
白妈妈身形微胖,爬上来喘息不止,白易文扶着她坐到小卖部门前的休闲座椅上。
祁时晏站定脚,眯了眯眼,忽略白易文,直接朝妇人问候了声,介绍给夏薇说:“这是我……表姑妈。”
他问候的是对方的英文名,平时叫习惯了的,可是论到亲戚关系,他却叫错了。
白妈妈喘定了气息,笑着纠正说:“是表姨妈。”
白妈妈常年居住美国,衣着洋气,烫染一头蓬松的中卷金发,要不是爬山露出了老态,平时不可能看出她的年龄。
夏薇礼貌地问候了声,买来几杯咖啡,请大家喝。
白妈妈坐在她旁边,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,问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