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
开了戒的男人,是不可治的。
夏薇还记得那天凌晨醒来,男人手机里买了付费内容。
当时她心里想嘲笑他的,平时不努力,临时抱佛脚,可没想过他如今如此孜孜不倦,食不餍足。
而且男人和女人不同,男人总是那什么。
要说第一次那晚……,他温柔体贴怕伤了她,可现在……,哪还有轻饶人的样子?
床上已经不成样子,男人抱着姑娘去了沙发。
夏薇眼尾泛着桃尖儿的红,一头长发像瀑布一样流淌在沙发沿上,头顶的灯光和男人深邃的眼,辨不清哪个更耀眼……
再次醒来,夏薇揉着腰从沙发上坐起身,眼神迷蒙,浑身酸软……
而男人系着睡袍站在落地窗前,手握手机在打电话。
那一身白色颀长,闲散慵懒,却没有一点疲态,投过来朝她望一眼,桃花眼里的暧昧,如房里的饴香气息,浓得化不开。
夏薇迅速移开目光,直觉那眼神是个诱惑陷阱,她可再没力气往里面跳了。
裹上被子准备去卫生间,“夏薇。”祁时晏挂了电话,笑着唤她,“快过来,下雪了。”
“下雪了?”夏薇有点不敢相信。
天气预报说今天寒潮来袭,可没说下雪。
祁时晏将窗帘全部拉开,顿时一个白色的世界闯入眼帘。
满世界的雪花,飘飘扬扬,静悄悄地落下,覆盖了整个城市。
昨天还萧条冷冽的露台,这会儿白雪皑皑,有了童话般的浪漫,远处的荆棘丛林更是一改喧嚣,变得温柔多情。
“榆城好多年没下雪了。”
“我要堆雪人。”
夏薇激动了,张开双手就想去拥抱,身上被子往下滑,才惊觉自己不着寸缕,连忙撤手,重新裹住。
祁时晏丢开手机,笑她傻,伸手去抱她,却没抱上,人跑了。
夏薇傻劲儿上来了,像是天降一份惊喜的礼物,兴冲冲地洗簌,兴冲冲地换衣服。
祁时晏叫了餐到房里,她也兴冲冲地吃完,换上马丁靴就要上露台。
“怎么这么点雪,吸引力居然比我还大?”祁时晏坐在餐桌前,慢悠悠地搅动咖啡,和欢天喜地的夏薇一比,自己好像活了一大把年纪的老头儿,暮气沉沉。
“你跟我一起去,我带你玩。”夏薇路过餐桌,向男人发出邀请。
祁时晏笑了声,被她的语气笑到,喝口咖啡,说:“不了,谢谢。”
夏薇也没有勉强,有时候女生的想法,男人怎么可能明白?
露台上,雪花漫天飞舞,到处银装素裹,和蓝色的游泳池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夏薇小心踩过这片圣洁之地,朝天空张开手,由着雪花落进手心,化成晶莹的一滴水,干净,透彻。
小时候每次下雪,总会说要堆雪人,要打雪仗,可是又总是有各种借口最终没成行。
一晃过去很多年,年龄和心境都在变,再不抓住机会,怕是遗憾又要长存。
工具有限,夏薇找来一块硬纸板,弯下腰从露台这头一路铲雪铲到另一头。
没几下,一双手已经冻得通红。
祁时晏隔着露台的玻璃门朝她招招手,等她跑回去,递给她一副羊皮手套,崭新的,女式的。
“诶,哪来的?”夏薇戴上,里面有绒,手指一下子暖和过来。
“傻的。”祁时晏扣住她手腕,捏了捏她冰凉的鼻子,说,“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我的,你爱惜点,行吗?”
夏薇笑,弯了眼睛,笑成一对月儿。
祁时晏将酒店的ipad递给她:“酒店里什么都有,就算没有,你也可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