湿了好大一块。

他又去摸单卿山的脸。

一摸不对劲。

单卿山的脸滚烫!

不仅是脸,额头,脖子都很烫。

周崇赶紧打电话给酒店服务台,让他们叫医生过来。在医生来之前,先用冷毛巾给他退温。

单卿山昏昏沉沉睁开过一次眼睛。

周崇赶紧哄着他松开遗骨。

“不。”

声音沙哑,听起来甚至有撕裂感。

周崇眉头紧皱,“你发烧了,别过了病气给妈。松开手,好不好?”

单卿山闻言神情微微松动。

周崇不是很确定地追了一句。

“是我,周崇,给我好吗?我替你看着。”

单卿山松手了。

医生来得快。

也没法来得不快。

周崇形容的时候,好像人要死了。

酒店哪敢怠慢。

医生火急火燎地赶过来,一通检查,发现只是发烧。

周崇听到医生的话,长长松了一口气。

周崇守了单卿山一宿,第二天临近中午,单卿山才醒,精神好了一些。

周崇连忙凑上去。

“喂你喝点水好不好?”

单卿山视线落在他怀里的遗骨上,点点头。

周崇去接水,还贴心地放了吸管,半哄半骗让他都喝光了才放下杯子。

单卿山声音依旧嘶哑。

“给我吧。”

“你能抱?病成这样。”

单卿山静了片刻,问:“你是不是一宿没睡?”

周崇震惊摸脸。

“很明显?”

不至于吧?

上辈子他熬一宿也没多大变化。

现在他才十八啊!

周崇要被单卿山这一句话整容貌焦虑了!

“诈你的。”

“……小宝你学坏了。”

单卿山闭了闭眼睛,很疲惫似的。

“学校那边请假了吗?”

以他现在的情况,肯定不能按原计划返校。

“放心吧,请了。”知道你是好学生。

单卿山很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气若游丝,疲惫合眼。

周崇好心疼,好心疼。

替他掖了掖被子,“再休息休息。”

单卿山动了动,没扎针的那只手从被子底下探了出来。周崇抱着遗骨离远了,“不给啊,你好好休息,咱妈有我抱着呢?”

话音刚落,单卿山握住了他的手。

周崇心一跳。

狠狠一跳!

单卿山转头看他,“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