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能把好好的一个凶手吓成那样?

岛侑打着哈哈道:“大概是奴良先生的朋友们都长得太恐怖了,松田先生把他们误认为妖怪了吧?”

“还是说……”工藤新一狐疑地眯起了眼,“是那位中原君干的吗?”

怀疑并非没有道理,无论是有血液反应的军用匕.首还是橘发少年身上一闪而过的戾气,都预示着对方并非什么善茬。工藤新一为自己以为他是警校生的猜测彻底删除。那把匕.首自然是被警方没收了,这种危险物品是不该出现在未成年人的身上。

中原中也是真冤啊!昨天他分明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松田贤一一下就被怀疑了。

“怎么可能是中也做的。”岛侑反驳道:“中也昨天也吓得不轻。”

这倒是实话,那么多妖怪带来的冲击力还不如老板娘一只妖带来猛!

松田贤一全身上下手臂上有被利器划过的伤口,双腿上也有被什么束缚过的痕迹,工藤新一严重怀疑,昨天他们谁把松田贤一吊起来严刑拷打了。

当然,所有人都一致否认了这种可能,都声称是在抢夺冰锥时不小心划伤的,至于腿上的痕迹,他们都拒不承认。作为凶器的冰锥在他们闯入时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。

他们绝对对松田贤一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。

作为切入口的松田贤一满嘴妖怪妖怪的,实在是问不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
“真是危险。”工藤新一试探道:“你们三个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和奴良先生他们在一起?”

“这个……”岛侑的脑中闪过种种理由,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回答。

工藤新一步步紧逼,“其实你们和奴良先生是一伙的吧?”他观察过奴良鲤伴带来的人,隐隐以奴良鲤伴为首的架势,看得令人头皮发麻。

“不、不是这样的。”岛侑哭笑不得道:“我和奴良先生刚认识没多久。”
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工藤新一不再深究这个,转而岔开了话题,“毕竟最近学校在放暑假,你们是来修学旅行的是吗?”

岛侑如获大赦地点点头,“就是这样。”

他在说谎。

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话的岛侑拿起了桌上的吐司。

工藤新一还来不及细想,餐厅的门口出现了两个人影,他抬眸望去,一身黑西装的中原中也与太宰治,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。

黑发少年依旧是浑身缠绕着绷带把自己打造成重症患者的装扮,神情厌倦地打了个哈欠,动作无比自然从岛侑的手中抽走了他刚抹好酱料的吐司,塞进了嘴里。

“太宰先生!”岛侑抗议道:“这分明不是你喜欢的口味。”

“只要是阿侑做的,我都喜欢。”太宰治说话含糊不清,像是只被食物塞满嘴的仓鼠,腮帮一鼓一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