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,黑暗令他不必躲藏,不必坦白,所以他大胆地、毫无顾忌地索取。
郑羽不甘愿被他亲吻,在他怀里跳脚。
江尧轻而易举制止了他,郑羽唔唔叫着,江尧猜测他在骂人。
他一手按在郑羽后脑勺,确保他不能退开分毫。另一只手摸到他腰际,顺着裤缝把手塞了进去,大手捏住臀肉,警告似的施加了些力。郑羽还在唔唔叫,却不敢再轻举妄动了,因为江尧扒下了他的裤子。
虽然这个角落足够隐蔽,但夜风吹到屁股上时郑羽还是感觉到脸在发烫,何况十米开外的人声还那么清楚。他慌忙把裤子从江尧手里夺过来,刚要往上提,却在紧要关头听到那声极度缺德的响指。
江尧轻轻在他耳边呵气,“皮带抽出来给我。”
郑羽扁了扁嘴,想骂娘又不敢,乖乖抽出皮带双手递给他,裤子完全散下去,堆积在脚踝。屁股和一双长腿完全暴露在夜风中,他打了个寒战,骨缝里却汹涌地渗出燥热。
郑羽坦然承认自己很想江尧,说不清是情感上更想还是身体更想。
皮带暂时充当简易项圈,江尧的手很稳,刚好能卡在令他窒息却不至于受伤害的尺寸上。皮带另一头被江尧挽在手里,轻轻一扯,郑羽便踉跄着跪倒在地。
黑暗中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的,竟然能发现郑羽微微有些走样的跪姿,脚尖精准地踢在大腿根,小狗原本拘谨的姿势变得标准且赏心悦目。
江尧这才有时间揉揉被咬成乌青色的手臂,“牙口挺好哈,回头拿根骨头给你磨磨牙。”
那块肌肉越揉越疼,江尧直皱眉,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开口解释自己消失这些天。
他一时半会实在找不着合适的字句,只能假装很恼火地戳了戳郑羽脑袋,“你倒是说说,我跟你究竟多大仇,见着我就又踢又咬的。”
郑羽虽然仍旧愤愤不服,但回话时却自觉切换成敬语,“我看到您和孔思修在一起,您还抱着他。”他闷闷说完,又开始觉得委屈,他有时间跟孔思修在这吹风看夜景,却不愿意给自己打个电话。郑羽鼻头一酸,又觉得这样哭出来太没出息,于是强忍着声音不颤抖,“我不高兴。”
江尧脑子宕了下机,简短回忆片刻,然后揉着郑羽的脑袋说:“我没抱他,我当时正准备把他扔到水里去。”
郑羽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解释,毕竟他亲眼看着孔思修掉下去了。于是他简短地“哦”了声,他心里耿耿于怀的是另一件事,江尧并没有主动解释,所以他的声音听起来怏怏不乐的。
两人在夜风和水浪声中彼此沉默,江尧第一次觉得安安静静的郑羽如此让人慌张,所以两分钟后,他就自暴自弃地投降了:“冷吗?我抱抱。”
郑羽听着他顾左右而言他,几乎要失望地苦笑,觉得自己这些天反复琢磨要和他谈爱恋的行为简直蠢出天际。
江尧蹲下身,不容分说就把他抱进怀里,郑羽没有吭声,身体却微微发着抖。
“好了,不要生气了。”他轻声说话的时候嗓音很好听,郑羽从中听出服软的歉意。
于是他听话地不抖了,光屁股缩进男人怀里,凶巴巴地一条条质问,“你为什么要关机?”
“出任务不许带手机,这是纪律。”
“那你走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,你怕蛋挞没人喂饿肚子,就一点也不怕我担心吗?”
江尧沉默了一会,然后小声坦白,“我怕你知道我是去杀人。”
“为什么会怕我知道?”郑羽不太理解这个说辞,“你是警察,就算是杀人,杀的也都是坏人。”
江尧忽然抱紧了他,那一刻很多画面在他脑子里闪过,他想起死在楼梯口的那对兄妹,甚至想起了更多面容早已模糊不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