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不知道江夫人一只手暗地掐在儿子腰间,语气不无威胁:“刚刚想假装没看到我跑掉别以为我没看见,做什么亏心事了?”
江尧忍着肋骨间的痛,面上还要笑着陪母亲大人演戏,“哪有,冤枉。”
苏沛禾哼了一声,挽着江尧手臂往客厅里走,“你房间里的那小孩是谁?”
江尧大惊失色,皱眉道:“不是说了不要进我房间吗。”
“我没进啊。”苏沛禾指了指院子花圃,“我刚刚在那里浇花,看到有人在你卧室窗户上画画,画完了擦,擦完了又画,还写字。”
“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,连小孩都下手,他中学上完了吗。”
江尧无语,“您哪看出来他是中学生了。”
“画画那么丑,还那么幼稚。”
“这您又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他在窗户上写‘我是江尧爸爸’”
江尧:“······”
“您先坐着,我先回房间。”揍个人。
郑羽这两天的活动范围从小阁楼扩大到江尧的房间。往返需要爬一段楼梯,他懒得爬上爬下,大多数时间都窝在江尧卧室里。江尧规定睡觉必须回笼子,所以他连午觉也不睡了。不睡觉时间就很难打发,幸好桌上有盒画笔。
地板铺的是地毯没法画,墙上又不好清理,所以他便选了窗户。起初他想画个巨大的鬼脸吓吓江尧,但又担心搞不好人吓不到还会挨揍,于是画完又给擦了。
昨天的鞭伤还新鲜着,他爬行时幅度都不敢太大,扯着屁股肉就疼得龇牙咧嘴。顶着个肿屁股在屋里爬来爬去,心里把江尧骂了百八十回,犹嫌不够,拿着画笔写着大字泄愤。
我是江尧爸爸,江尧跪下叫爹,江尧又短又小,江尧总共只有三秒。
郑羽越写越起劲,“反正监控又拍不到这边,嘻嘻。”
看着满窗户的‘大作’,郑羽咧嘴直乐,就在这时卧室门被人推开了。
郑羽在原地愣了两秒,倒了口凉气,整个人飞扑到窗前手忙脚乱地擦窗户,两只手差点舞成螺旋桨。
江尧都气笑了,“擦什么,过来。”
郑羽险些哀鸣出声,感觉自己屁股肉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起来。他爬到江尧腿边,小心蹭着男人裤脚,乖巧叫道:“主人。”
“哎哟可不敢当,我不是还得叫您爸爸吗?”
“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男孩子,怎么就想不开看上你了。”
罪证昭昭,狡辩不得,郑羽一时哽住了,绞尽脑汁思索怎么安抚讨好他的主人。他装得足够乖,毛茸茸的脑袋不停在男人腿间轻蹭,示弱求饶之意无以言表,江尧却不吃这套。
他踩着地毯往窗户边走去,把散落在地的画笔一支支捡起来,扫了眼满是涂鸦的玻璃窗,“在家怪无聊的是不是?”
郑羽跪在原地轻轻点头,有点委屈地嗯了一声。
他都不记得自己被关了多少天,江尧不大搭理他,每天不是在挨打挨罚就是在笼子里关禁闭。过得浑浑噩噩,时日都记不清了。他不确定江尧消气了没有,也不敢问什么时候能放他回家。
江尧把阳台门上的锁打开,轻柔的风和阳光一起涌进屋里,风丝儿扫过郑羽一丝不挂的裸体,他忍不住缩了缩身子。
“过来。”江尧站在门框边勾了勾手。
郑羽忐忑之极,却一秒也不敢耽误往前爬,江尧顺手取了件自己的衬衫给他穿上。衣服很宽大,下摆刚好遮住屁股。雪白色衬衫松松垮垮穿在身上,连同皮肤都映得发白,脖子上纯黑色项圈更加夺目了。好像任何颜色在他身上都会制造出惊喜,所以他喜欢在他身上留下殷红鞭痕,喜欢把他白皙的皮肤掐青掐紫,喜欢看他忍耐欲望浑身泛起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