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也是一样,郑羽双腿大开横躺在床上,闭着眼进入贤者时间。两个人什么尺度的性爱都尝试过了,却连最简单的拥抱入睡都做不到。郑羽叹了口气,翻身下床。

他在客卧门前停了一会,然后去敲门,“我想喝酒。”

江尧敞着睡袍站在门口,眉头微皱,“这么晚了...”

“我要喝!”郑羽蛮横地打断他,“我撅着让你操了两个小时,喝你两口酒怎么了!”说完也不等江尧同意,转身直奔酒柜。他也不挑,顺手提溜出两瓶黑漆漆的高档酒,泥鳅似的钻回了卧室。

为防江尧半路来搅合,他还把房门锁上了。

他盯着两瓶足足500毫升的高度酒,不自觉咽了口唾沫,估量着要喝多少才能把自己放倒。头一次做自己灌自己这种奇葩事,郑羽相当不熟练,仰头猛喝了一大口,直接被高度数的烈酒辣地飙泪。

半分钟前还斗志昂扬地掀瓶盖,这一口下去别说斗志了,他感觉自己气儿都快没了。

头昏脑涨之际,他想起江尧一次次起身离开的背影,心里非常不是滋味。应激反应怎么了,老子这么标致的一个人不值得你克制一下条件反射吗。

郑羽的胜负心常常出现在令人匪夷所思的场景,把江尧搞到自己床上的心情愈加急迫。他盯着手里的酒瓶,心想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,喝他妈的。

于是心一横眼一闭,喝水似的咕咚咕咚咽了半瓶。

江尧正准备入睡,忽然听见门口一阵窸窣响,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拍门声。声音很急很大,连熟睡的蛋挞都支棱起来了。

江尧憋着火起来开门,决定把精力过剩的某人关进笼子里睡。门刚开,他还没得及训斥,就被面前的黑影抱了个满怀。

郑羽喝得急,酒气还没来得及透过皮肤渗出来。江尧没闻见酒味,自然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已经醉地意识模糊。

他捏着郑羽的肩膀将他拽离,不悦道:“你看看几点了,闹什么。”

四周只有江尧床头的灯是亮着的,尽管两人距离很近,但还是看不清对方的脸。郑羽感觉肩膀很疼,他狠狠皱着眉,一张脸白地吓人,脖子却是一片薄红。

他想拨开男人的手,但是完全使不上劲,连说话都是软绵绵:“....疼,江尧...你弄我了。”

江尧这才感觉出不对,伸手按开卧室大灯,乍亮的灯光刺激地郑羽猛地闭眼,下意识把脑袋往江尧怀里埋。

他虽然醉了,却始终记得自己今晚的目的,此刻紧紧抱着江尧不撒手。

江尧有点懵逼,不明白短短半个小时怎么就多了个醉鬼。他都没有心情生气,冷着脸把郑羽拽开,“滚回去睡觉。”

他手劲很大,郑羽感觉到疼了就会松开,等江尧一放手他又立刻缠上去。

江尧没有说话,郑羽也不吭声,两个人像演哑剧片似的你来我往,江尧走一步,郑羽就跟着挪一步,原地化身成新鲜的狗皮膏药。

最后还是江尧先被折腾地没脾气,近乎咬牙切齿地说:“我他妈以后再让你喝酒.....”

他还没说完,黏在怀里的醉鬼便像个牙牙学语的小孩一般,含含糊糊地附和他:“....嗯喝酒...”

江尧:“......”

有点可爱,舍不得揍。

江尧深吸了口气,连体婴似的把他房间带,边恨恨骂道:“喝个屁。”

郑羽:“...喝屁。”

走到床边,江尧拍了拍他屁股,“松手。”

郑羽这回不学舌了,搂腰的手劲足足加了一倍。江尧猝不及防,感觉内脏都被他勒移位了。

“别发酒疯,”江尧威胁他,“不听话就把你扒光了栓电梯里去,松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