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对严,”包骞说,“您应该了解的,除了客户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档案全貌。”
郑羽嗯了一声,手指拉着棉线一圈圈绕,他的动作很慢,同时抬头看了包骞一眼,“谢了,你先去忙吧。”
可能因为客户是自己,这份资料格外详细,足足有二三十页。就着房间暖融融的灯光,郑羽开始一页页翻看。那些文字在眼前铺开,在脑中连接成一条条线,勾勒出江尧短短二十四年的生平。
他的确出生显赫豪族,父母都担任要职。十五岁进入军校,十八岁在西北野战特种兵服役,同年进入国安系统成为一名国安警察,代号“狼一”。
第三页往后就是这七年里狼一参与过的所有战斗记录,十分详细。
十八岁远赴西方大陆反恐反暴,左腿被打穿。
十九岁在次亚湾毒品金山角卧底,捣毁了该地区最大的地下毒品交易所,代价是被强制注射过量致幻剂,失明三个月,味觉损坏。
二十一岁奉命营救被极端组织绑架的10名生物学专家,被困南海礁石岛,战友全军覆没。他和五十多具敌人尸体躺在崖洞底十三天,被救上来时一度无法进食,无法开口说话。
二十二岁,护送某政要参加国际联盟军演,途中遭遇三次劫杀,腹部肩部中枪。
二十三岁,卧底某反人类极端组织,上线暴露,卧底任务被迫终止,逃脱途中落海,经历一个月荒岛极限求生才获救。之后接受了长达半年的心理干预。
郑羽看着这些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叙述文字,只觉得像极了小时候看心灵小故事,每个小故事都让他难过地大哭,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往下看。不同的是心灵小故事是假的,面前的文字是真实发生过的。
眼前文字漂浮起来,像是洇在水中,鼻腔酸涩难忍,他抬手蹭了一下,才发觉自己满脸都是泪。
他味觉坏掉的时候甚至还没有自己大。他每一次重伤,每一次生死时速,每一次险象环生此刻都变成纸张上简练的句子,但郑羽却觉得沉重。
郑羽整张脸埋进掌心,过了会才起身把纸一张张摞好,全部扔进了壁炉。他像是做了个梦,梦里有一个他不曾窥见过的江尧,他坚韧,忠诚,勇敢,战无不胜;同时又脆弱,挣扎,无助,伤痕累累。
他熟知的江尧率性爱笑,爱晒太阳,爱学猫叫,看到长得漂亮的男孩子眼睛就滴溜溜直转。那些惨烈昏暗的经历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印记。英雄一样的江尧让人尊敬,小声抱怨说自己喝不出酒味的江尧让人心疼。
郑羽呆愣愣看着火舌将纸页舔尽,回过神时拨给江尧的电话已经接通了,郑羽快速平复情绪,“你在干嘛呢。”
“···呃,我在···”他话没说完,背景里突然传来一声高昂的浪叫,呜呜咽咽地嘶喊着请求高潮。
郑羽表情僵在脸上,不知道自己在这心疼他个什么劲儿。
江尧沉声斥责了一句,那头浪叫声才小了。郑羽忍着想要锤暴某人脑袋的冲动,一言不发地深呼吸,接着听见江尧喂了一声。
郑羽眼睛一睁,“喂你妈!傻逼!”
这声傻逼是在骂江尧,更像是骂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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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人旧人(h)
恰逢周末,新开业的高级餐厅人来人往。装修别有情调的走廊是酒水自助区,客人可以一边小酌一边欣赏窗外江景。身姿挺拔的钢琴手坐在窗边演奏,轻扬乐音掩住了来自拐角卫生间的声音。
“嗯啊....呜.....”呻吟断断续续,叫地不实,始终是闷在嗓子里的。随着肉体撞击频率加剧,那叫声明显带上了哭音。
隔间空间虽不小,但塞下两个男人还是略显逼仄,况且两个人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