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跳墙滋哇乱叫的奇景,这样才热闹。

孔思修看着他,忽然道:“你的烟瘾变大了。”

江尧深吸了一口,鼻腔喷出两道烟雾,神情淡淡,“应该是吧,反正也尝不出味儿。”

两人都没再说话,江尧说的对,他们除了任务上的沟通确实没有什么可聊的,他们之间既没有需要怀念的旧情谊,更没有必要拉家常。短暂沉默了一会,孔思修又斟酌着开口:“今天那小孩····”

“少打听。”江尧直接打断他。

结题验收一过,实验室就算正式放寒假了。郑羽在位置上慢条斯理收拾东西,桌上放着梁安安烤的曲奇饼,办公室人手一盒。大家开心说着假期计划,有奔赴万里去看对象的,有去自驾游的,还有蹲家搞副业专心搞钱的。

施洋蹬着转椅飘到郑羽面前,“师兄,你假期干什么去啊,有两个月呢。”

郑羽装起了大瓣儿蒜,以一种非常理所当然的语气说:“在家看论文写论文,做好下学年的规划。”几个研究生纷纷露出震惊且崇拜的表情,表示脑子比我还的人还比我努力,这个世界真的好不适合生存。

没感叹完,又听他接着说:“还打算写写这学期的工作心得,名字都想好了《动物管理员的每一天》”

办公室的大家迅速收回他们膜 拜的、仰望的、钦佩的目光,在心里咬牙切齿怒吼:他妈的。

羞辱在座的各位是他每天的保留节目,相比于被骂“一个腔子的草履虫都比你们逻辑严密”,被内涵成动物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,好歹这次大家升级成了多细胞生物。

新同学领略过魔鬼小辣椒的风姿之后都十分好奇,他嘴贱成这样还能在实验室一呼百应,到底是怎么做到的。这时候老人一般都会科普:第一,他专业过硬,他带出来的论文含金量都嘎嘎高,是根优秀的好大腿。第二,他钱给的多。

作为实验室的小老板,郑羽在发放福利这方面像个暴发户,大节小节,各种乱七八糟纪念日都会发钱,且出手阔绰。剩余科研经费绝不巧立名目塞自己腰包,一般都拿给大家分。所以他们实验室风气清朗肃正,大家用经费都很勤俭,没有其他实验室穷奢极欲那套,可谓是一股清流。

大家开开心心领了年终奖,开开心心地离开,走之前都跑来给郑羽拜早年。

最后只剩施洋还在位置上收拾东西。郑羽将书放进箱子里,剩下的资料就放不下了。江尧本来要来接他,他拒绝了。

算算时间已经四天没要江尧接送了,他在尝试戒断。虽然戒断反应让他整天都有点没精打采,但好歹迈开了第一步。江尧不吝惜对他好,却不做任何承诺;大方表达对他的欲望,却也不掩饰对别人的兴趣。几乎符合玩咖的所有特质。

郑羽拥有典型理科思维,不喜欢牵扯不清关系,更不喜欢似是而非的答案,更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假设。行动再杂乱无常的行星他都必须画出干净规律的运行轨道,认真且固执。

他只接受‘是’和‘否’两种答案,不存在模棱两可,不存在中间领域。既然江尧不能给他一个“是”或“否”的答案,那他现在弃考总可以吧。

郑羽叹了口气,把资料一本本塞进袋子里。施洋这时候走过来,自顾自抱起郑羽的箱子,“师兄,我帮你抱下去吧。”

正愁拿不下,郑羽没有客气,提着袋子和他一道出了门。

施洋帮他把一箱子书放进后备箱,在冷放中搓了搓手,鼓起勇气道:“师兄,我寒假打算去自驾去南边,你要不要和我一起。”怕觉得唐突,他又迅速说:“那边不是有个刚竣工的‘天眼’望远镜么,正好去看看,见见世面也好,对吧。”

郑羽刚要说话,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,一看是包骞便顾不上施洋了,笑着说:“我太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