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部长负手立在军前讲话的神态莫名其妙和江尧重叠了。

郑羽早猜到江尧家世不俗,但没敢往掌政的江氏猜。国安部和雁帮的关系太微妙了,如果那位前国安部部长真的是江尧父亲,那江尧又是什么角色?

两个月前他为什么会在酒吧撞见自己,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和自己建立DS关系,又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说喜欢他。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局吗?

今天江尧在他面前毫无避讳两次提及雁帮,现在想起来更像是试探。

郑羽脸色有些吓人,一把将包骞拽近,沉声吼道:“听着,我不管犯不犯法,现在立刻去查他,立刻去!”

短暂惊惧过后,一股滔天怒火将他烧得无比冷静。郑羽坐回沙发重新拿起面前的酒,浓烈的龙舌兰微凉带苦,晦暗灯光下的男人缓缓仰头,一饮而尽。

灼烈感从喉头一直烧到胸口,郑羽的眸光一寸寸阴晦下去。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在他脚下极尽下贱,那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看着自己在面前浪叫求欢,淫态百出的?

灭顶的羞辱让郑羽呼吸困难,握着酒杯的手指猛然收紧。

“啪!”杯子应声而碎,玻璃碎片四分五裂散在脚下,他紧紧握着拳,任由碎屑扎进掌心。

江尧,你最好不是,如果你胆敢耍我,我绝对、绝对让你后悔。

他原本打算在这里死等,但两个小时后包骞告诉他说这个人查起来有点麻烦,要用点非常手段,恐怕要多等几天。

无论从哪个角度想这都不是个好消息,郑羽觉得自己现在都还存着侥幸的心思有点可笑。他仰靠着沙发闭上双眼,淡淡道:“尽快。”

他还没挂,江尧的电话却在这时打进来了。看到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郑羽愤怒地几乎想砸手机。

“怎么半天不接电话,”江尧开口就有些急,“你在哪呢?”

郑羽伸着血淋漓的手去抓酒瓶,仰头灌了一口才淡淡反问,“你觉得我应该在哪?”

江尧一愣,“谁又燎你毛了?”

“一个畜生。”

江尧似乎从室内走到了室外,语速明显快起来,“我从监控看到蛋挞吐了,这会一直趴在窝里叫,我这临时加班回不去,你带它去医院看看。”

“怎么不叫阿姨带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