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打我。”

他忙着跟Noah　较劲，没发现江尧正在人群里四处寻他。等江尧目光扫到他的时候，郑羽正双手扶着于观棋双臂，整个人缩在他身后，脑袋紧紧贴着对方身体往外瞅。朋友间这个姿势不算出格，奈何对方是于观棋。

江尧阴着脸走近，一言不发拽起郑羽。

郑羽先是忍不住惊呼，觉察到江尧异常粗暴的动作，又马上识相噤声　，脸上浮起讨好的笑，“你怎么来了呀……”

他早该预料到江尧会来。两人和好后他就变得异常黏人，除了工作时间，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自己放在眼皮底下看着。平时没空都要挤出点空跑来黏糊，何况今天是周末。

郑羽被拎到墙角，几次想为自己分辩，但江尧掐着他后颈，将他脑袋压得极低，看不到江尧表情，有点不敢乱说话。直到脑袋在墙上磕了两下江尧才松开。

“手伸出来。”江尧冷声下令。

郑羽委委屈屈伸手，立刻被‘啪’的一声抽了手心。江尧巴掌蓄着猛力，挨完一下整只手都麻了。

“另一只。”又是响亮的一声“啪”，这声音吸引不少人往墙角侧目。不远处学妹一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模样，郑羽咬着唇，眼眶要红不红的，心想太他妈丢人了。

“再伸。”见郑羽把手往身后藏，江尧脸色更沉。

“……回家打行不行。”郑羽小声哀求，大庭广众被打手板的羞耻感简直比人前扒光了挨鞭子更难堪。

“不行。”江尧讥诮道：“你在人前跟于观棋贴那么近，我在人前打你两下怎么了，快点伸手。”

郑羽委屈地要命，但又不敢辩驳，为了刺激Noah他确实有意跟于观棋很亲密地贴着，哪知道搬起石头砸的是自己。对男人近来暴涨的占有欲无计可施，郑羽只好尽量乖顺地哄着他，乖乖摊开掌心伸出去。

接连挨了五六下，手心嫩肉不经打，又红又烫，蜷起手指费劲，连带着半截胳膊都麻了。到最后郑羽都顾不上有没有人看到自己在挨打，一边可怜兮兮伸着手，一边求饶，发誓以后离于观棋远远的，离所有雄性生物都远远的。

那边工作人员已经在通知入场，队友们都在入口等着他，郑羽眼泪汪汪望着江尧，“老公……。”

江尧从兜里掏出一根皮质项圈给他戴上，窄版款式，在衣领间若隐若现。

－－－－

郑羽一腔怨愤全冲着Noah而去，比赛开场即白热化。于观棋一辩开场，立论很有感染力，他嗓音条件好，将西大陆语说得温柔缱绻，又不失气魄。Noah是反方二辩，在郑羽眼里的形象一直话都说不利索的小结巴，结果开场就一大段极具攻击性的驳斥，角度刁钻，咄咄逼人，把z大队攻击地毫无生还之力。好在学妹给力，一顿语言精彩逻辑严密的论述力挽狂澜。

郑羽作为三辩，果不其然被Noah追着提问，后半场几乎全是他俩杀气腾腾你来我往地干架。郑羽到底不如在西大陆长大的Noah，语言上吃了亏，被Noah抓住表达漏洞，z大第一场遗憾落败。

中场休息时郑羽出去喝水，Noah正巧也走过来，“听说你们去年是亚军？”

郑羽懒得搭理他，出于礼貌旁边的四辩朝他点了点头，说，“是啊。”

按赛制规定，学校每年参赛队员重复率不得超过25％，所以大多数的队伍人员都是全新，郑羽他们队四辩是去年的老队员。

Noah看向郑羽，语气挑衅，“今年也会是。”

郑羽正憋着火，“才他妈赢一场你骄傲你妈呢！”

倒不是他输不起故意撒气，只是觉得输得憋屈，就像两人正比武，最后输在兵器质量上，对方还要踩着你的头骂，穷逼，不知道买点好的。太窝囊。